“好。”
“还请诸位同道,齐心协力,平定这次的祸乱。”
燕武老堂主、武当掌教、天师纷纷答应。
会谈在不久后结束,澄真临行前与陆公问了好,便携陆瑾、诸葛煜回山。
农历六月十九。
蜀中唐门。
傍晚的残阳,逐渐从天空坠落山林,余晖温凉。
两道逃亡的身影,自千里之外,匆匆赶回,正是许新、董昌两人。
他们身上缠绕伤口的绷带,被血迹染得深红,在收到门长病重的消息后,就马不停蹄地返程,如今这会儿已是脸色苍白、气力耗尽。
迎接他们的是杨烈、洪爷、妙兴、张旺、唐蹇五人。
“洪爷,门长他老人家还好么?”
董昌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向前走着,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
许新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劲,他看到蹇叔、洪爷的脸色颇为难看,心底有所惶恐,害怕师父先他们一步撒手离世。
“蹇叔,门里还好吧?”
洪爷带着三人一边走过去,一边道:“门长被大夫照顾着,没事。”
“那就.”
董昌张口欲言,却忽地瞳孔骤缩,近在咫尺的唐蹇,竟对他出手,一枚银针猛地激射而来,扎入血肉,毒素疯狂蔓延,半边身躯都失去了知觉。
同一时刻,许新也被杨烈袭击,本就状态不佳,无法闪躲被银针刺进了肩膀。
“啊!!”
中毒的二人,当即跪地,疼得脸上冷汗密布,心底第一时间因结义的事情感到恐慌。
难不成是消息走漏了?!
到底是谁?!
洪爷拄着拐杖,冷冷俯视两人,道:
“唐门的两个叛徒,竟还有脸和胆子回来,真是有够魄力的啊?”
“洪爷?!您在说什么。”
董昌身体微微发颤,事情在往他不安的方向预演着,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就凉了大半截,猜到可能会发生最坏的情况。
“你们做了什么事情,自己不清楚么?”洪爷的语气充满了失望。
“这半年我与师兄在外修炼丹噬,还去了一趟上海,刺杀汉奸和鬼子。”
许新还在企图狡辩,却被洪爷直接打断。
“够了。”
“汉奸和鬼子的事,稍后再谈,先说你们闭关的事吧,居然闭出一群好兄弟,了不起啊.”
二人大脑如遭雷击,在他们惊恐的神情下,洪爷手持一张纸条,随意念出名字。
“窦汝昌。”
“高艮。”
“谷畸亭。”
“许新。”
“董昌。”
“无根生。”
至此,二人头皮发麻,许新不甘坐以待毙,抢先解释:
“洪爷!冤枉啊!当时情况复杂,我与师兄是被众人胁迫,为求得性命,不得不出此下策。”
“洪爷,事出有因”董昌附声道,他似乎看到了一线瞒天过海的机会。
“你们还有理了?”
洪爷望着这混球据理力争的模样,被气得脸色铁青。
“腿生在你们自己的脚上,做什么选择,你们不清楚?”
“尤其是你,董昌!门长交给你的单子,但凡你在结义之后,拎着无根生的脑袋回来,告诉我们结义是迫不得已,门长至少也会理解,可你没有。”
“.”
董昌垂着脑袋,事已至此,他的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听从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