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了一息,吩咐他道:“明日一早,你继续去西山观。”
甜瓜的期待变成呆愣,“啊?还要去?”
翌日一早,甜瓜就出城又去了西山观。
水乔幽也早早去了袁府,于去都水台的路上,同袁松禀了昨日在外面听到的几件事情。
袁松听她说起朱二几人所聊之事,敏锐起来,吩咐水乔幽,“速速查明此事真假。”
水乔幽应下之后,也未隐瞒自己昨晚撞见庆王、后又被郑开儒拉去吃酒之事。
袁松微有诧异,“郑开儒请你吃酒?”
水乔幽点头。
“可是与庆王赏识你有关?”
“应该不全是。”
“怎么说?”
“昨夜,他看似在与我闲聊,实则多是在打听我的过往之事。”
“你的过往?”
“自我跟随兄长起的过往。”
袁松很快听明白,“你是说,他是在向你套话?”
“是。他似乎也对临渊城很感兴趣。”
袁松一听‘临渊城’,神色跟着肃正起来。
水乔幽又与他说起了昨晚离开夜雨潇湘时遇到的事情,“另外,昨晚我离开夜雨潇湘时,听到一种口音,与曾经我们追查的十分相似?”
“口音?”
“雾城口音。”
袁松细想了片刻,想起相关事情,意外之余,有些激动。
“你确定?”
水乔幽实话实说,“不确定。”
当时的情况,她不好直接去打听。那人只是偶尔说了一句,若人真的有问题,他们去打听,也容易适得其反。
袁松的激动被按了下去,也想通这些问题。
“此事,与郑家有关系?”
那个护卫是夜雨潇湘的护卫。
这事,暂时还无法下定论。
“不清楚。”
袁松本来想说他另外遣人去办,话到嘴边,想起了当时督办相关案件的楚默离。
“此事,你可有禀告给安王?”
“……此事,除了兄长,还未有其他人知晓。”
袁松听水乔幽回答,知道自己这么一问,问的有点不妥,赶忙解释,“阿乔,你别误会,兄长不是不信任你。”
水乔幽并不与他辩驳这个问题,“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兄长是觉得,你可以不将安王当做其他人。”
水乔幽听着他的语气,看向了他。
袁松示意道:“可懂?”
“……”水乔幽消化了一下他的用词, “我明白了。”
袁松欣慰,透露道:“今日,宫中没有朝会,安王此时应当会在自己府中。”
水乔幽在袁松的催促下,没再送他去都水台,一个人转道去了安王府。
不到半个时辰,水乔幽避开路人,到了安王府旁边。
看到门口牌匾,她驻足了少时,才拿出手帕蒙在脸上上前。
她并未求见楚默离,而是请人帮忙喊一下时礼。
安王府的人听她求见的是时礼,没有拒绝她。
没多久,时礼就从里面出来。
水乔幽虽然脸上蒙了块手帕,但是她一喊他,时礼立马认出她来,疑惑变成惊讶。
“水,公子!你是来找。”
水乔幽截断他的话语,“不,我找你。”
时礼困惑。
“请借一步说话。”
两人行至一旁,水乔幽简明扼要说明了来意。
事情说完,她没做耽搁,当即离开了。
时礼瞧着她的背影,更是困惑。
这种要事,是找他说的?
时礼喊不住她,赶紧返回,前往楚默离的书房,同他禀报此事 。
楚默离听到刚才外面来的是水乔幽,放下了手中的笔,望向门外,“她人呢?”
“水姑娘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