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说过心不诚不测。您若态度轻佻,不如不解。”
杨烟又低下头提醒他,寻思得先把锅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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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觉得你卜得挺准,跟明镜似的。”冷玉笙才收敛了笑容,“你刚才说怎么解困局?”
冷玉笙想起来杨烟说,困局可解。
“还请小道长明示。”说着拱手向杨烟施了一礼。
自小舅舅教导他,虚心求问、礼贤下士。
而仲义本人也是这么做的,疑人不用用人便不疑,广纳人才又悉心栽培,麾下才猛将如云,并且个个忠心耿耿。
常年耳濡目染,冷玉笙不是骄矜无礼之人。
只是见了女扮男装的杨烟就像小孩子见到可爱小动物一样起了逗弄之心,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可耻,却又沉浸其中不亦乐乎。
此刻他终于摆正了心态,真心求问。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杨烟抬起头看着他,本就明亮的眼睛里光芒闪动,露出一个极神秘的笑容:“解题人就是殿下您啊!您明白吗?”
冷玉笙怔忡了一瞬,突然也就明晰如斯。
“占卜测字从来只预测吉凶,可命由己造,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杨烟拱手一拜:“您将来做的一定是经天纬地的大事,是因为有了您的存在,一切才会有可能。”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冷玉笙低低重复了这句,目色忽明忽暗,心里却想着“可我眼前见到的,明明是你……”
转瞬又叹了一口气:“有时我真羡慕苏毓,竟得了你。”
“您说什么?”杨烟没听清楚,追问。
“没什么,你可是收了我的玉佩,日后只能为我所用,不许反悔!”
冷玉笙郑重地说:“现在,我的确给困住了,朔北去不得,江南回不得,京城又来得险,不知何时才得拨云见日。”
这是他第一次向除舅舅那些长辈以外的人坦露自己的困境。
但心里就是隐隐生出一些信赖,不自觉也就开了口。
“水克火生木,想纾眼前困就需要一点活水。您看似困住了,但或许活水就在身边,只要开渠徐徐引之。”
杨烟眼睛一转,道。
“活水?”
“殿下,麻烦您也伸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