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她尚能帮他解决,只这一条,让她这个一贯强势的母亲着实无可奈何。
“你说,那道长如何……不过,一切都要等到大婚以后再议,再说,万一他娶了云缨,就迷上她了也说不定。”
皇后将目标瞄到了杨烟身上,但转瞬又安慰自己,期盼儿子娶了太子妃后能回心转意。
而被他们正打主意到身上的小道长,此时尚无知无觉,在明仁宫中安安稳稳吃了早饭,又把张万宁开的药熬着喝了一副。
——
冷玉笙回到宫里时,杨烟一个人正端着碗蹲在后院的石凳上喝药。
本想跟她亲近亲近,但苦苦的中药味儿让他望而却步。
“知道你东西多,怎么连草药都能带进宫?宫里还能短了你的药吗?再说,你又怎么病了?”
冷玉笙离她三步停定,屏着呼吸问,然后又迅速挪远。
天知道他多么讨厌这药味,从小就讨厌,比讨厌皇宫还要讨厌。
“殿下不懂,这是张万宁开的方子。药草虽轻,情意千金,我就是捏着鼻子也得顿顿不落给它都灌完,才不负知己之谊啊。”
杨烟道,说着嗅了嗅碗里的药,差点呕了出来,只能当真捏着鼻子继续喝。
“张万宁?知己?你怎么又跟他扯一起去了?”
冷玉笙捕捉到了某些字眼,逼近了又问。
“这是我的私事,殿下管这么多干嘛?”
杨烟总觉得一些人与人之间的情意真的不足为外人道也。
“我才是你的私事,你怎能有这么多私事!本王必须管!”
冷玉笙急得团团转,说着上前欲夺杨烟的药碗。
杨烟把碗一丢,冷玉笙眼疾手快要去抓住,可下一瞬那碗不知被施了什么魔法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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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烟一掀袖子,碗竟还在她手上,药汤是一滴也没撒出。
“殿下,还没喝完呢,这么急着给人收碗?”
杨烟继续啜了一口药:“我又没卖身给您,您还能管我往哪儿去,和什么人交朋友么? ”
“卖身?”冷玉笙却眼睛一亮,他顿时恨自己见到杨烟脑袋就成了一锅粥,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好主意。
虽然眼下不行——但等他出了宫,那必须想法子给她搞一张“卖身契”。
吴王韩泠正拨拉着他的小算盘,但似乎不小心把算盘珠子崩到了小道长脸上。
杨烟感受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战战兢兢地问:“您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