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件事，她都被摘的很干净。

她母亲是戎国皇室后遗，她被母亲灌输了复仇思想。这些都是已经明确的事实。

她想为国复仇，所以意图杀他。

她屡次挑拨，想把西禾的怒火引到夭夭身上，她猜到了夭夭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她想要用夭夭来挟持他。

这些都对，但又好像缺了点什么……到底是什么？

乌夷王眉宇紧皱，脑子里涨涨的，以前他对兵法或者朝堂之事从来都是运筹帷幄的，但眼下脑子里混乱无章，完全理不出头绪。

“最初在屺山相遇之时，安澜想带我回乌夷，便是下的姑墨控兽这盘棋，对吗？”木青愣愣看着乌夷王，突然出声问道。

乌夷王怔了一下，抬眼向她看去，见她脸上的表情是平静而非质问之时，心底涌现出一丝愧疚，但仍镇定地回道：“当时木青对本王紧追不舍，本王以为是敌国暗探，便想借方婷之手除掉你们几个的。”

木青忍住白他一眼的冲动，问道：“那得知我会人兽共鸣之后，安澜才对我起了兴趣，想把我拖进你这趟猎兽之旅里的吗？”

“嗯，屺山之时，本王接到密报说姑墨有异兽出没，西禾已到乌夷求助。本王本来的确是可以独自前往姑墨的，但方婷提到你会人兽共鸣之时，本王委实有些好奇，记忆里也曾闪过你幼时的模样，不过当时......本王并不认为你们是同一人。”乌夷王淡淡地回她道。

“那卓兮呢？”木青忍不住问道。

“屺山集市上见他第一眼，本王便有所怀疑，不过直到他跟来乌夷，为救你自请服毒之后，本王才派人去详细调查他的身世的。对他，本来也未下过死手，毒就算木青不求，也会给他解的。当时已经存了留他在乌夷之心，正好你们三个傻子演苦情戏，本王后来全当看戏了。”

这次木青没忍住，狠狠白了乌夷王一眼。卓兮跟夜胧脸色一红，也就是说，那时的他们完全是被乌夷王玩弄于股掌之中的。

“为何要灭戎国皇室全族？”木青沉默一会儿，终于问出最想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