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尧冷冷盯着夜胧看着。

卓兮转头看向夜胧，手指着灰尧问道：“他在说什么？”

夜胧停箸看了一眼木青，见她似乎有意避开他们眼神，正在自顾喝粥，他心里暗叹了一口气。

她是不是，也早有耳闻了？

“说话啊！他到底在说什么？”卓兮忍不住催夜胧道。

“中山附近有流言传出，猎兽堂内有弟子被妖血噬骨，遇异兽控而不杀，反以集之，恐将成魔。”

“切，他们消息倒是灵通，这说的不就是方婷吗？”卓兮将她对号入座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说完，他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看向灰尧道：“师兄听到的版本，跟他说的一样吗？”

灰尧定定地看着卓兮。这小子脑袋果然转得够快。

“大致不差，但更纷杂些。”

“说来听听。”

灰尧叹口气，眸子朝木青望了一眼，随即避开，敛起心绪慢慢道：“我也是月余前道听途说而已，对于妖血一事，民间众说纷纭......但当年中山的九尾狐试炼一事，被重新提起......”

卓兮眼球震了一下，迅速看向木青。

她在埋头喝粥。

当年就是因为此事，木青遭受了平白无故的讥讽与嘲笑，灰尧的意思是，这股疯语死灰复燃，卷土重来了？更甚至，把妖血之事扣在了她头上？

怪不得昨日，灰尧的言行如此怪异。他也这么认为？

方婷，她应该死在西域姑墨北崖了。她死之后这些流言才兴起，那这所传之人，必不是她。

是石及。

那家伙没死心，他还在处心积虑搞事情。

卓兮眼里现出猩红，杀意满满。

他转头木然看向夜胧道：“所以你在中原半年，寻到他踪迹了吗？当真一丝线索都没有吗？他个狗东西，不该大意放过的。”

夜胧叹气答道：“此人藏得颇深，不曾露面过。而且这些言论似风，飘过即散，我动用了夜家在各地的铺面打探消息，查到源头竟似出自......”

夜胧略有踟蹰地看向卓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