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弋垂眸看了她一会,拔峭的脸在夜色中像山鬼。
他眼中翻涌着暗流,忽然抬起右手,筋骨分明的手背蹭向易迟的脸。
易迟机敏地后撤一步躲开,警觉看他,“干嘛?打人是吧?”
“师尊是让我来学艺的,可不是受罪的!”
身后朝臣学子灼热的视线来回转,脸上表情仍然很淡定。
上一个敢对帝君大呼小叫的人坟头草都老高了,这位毕竟不能打死,估计得被一巴掌拍飞。
他们正同情着,就见楚弋阴冷哼笑一声,抬起的手一翻,手心魂力如锁链摄向易迟脖颈,再一拉。
易迟轻而易举被楚弋扼住侧颈,冰凉的指腹摩挲过脆弱的喉骨,激的她寒毛倒竖。
要不是闻到了龙涎香,易迟简直感觉梦回昨日千窟一梦幻境中的画面。
对方霸道地掐着她脖子说一句“烛九,天上地下,生死同衾。”
所幸并没有。
楚弋执着地用另一只手指背擦过易迟眼角,跟搓猪肉似的,他很冷漠地说:“怎么,才离开墨怀樽一刻钟就想家了?”
“还是闻人瑟绝?”
易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胡话,不过眼角被搓的难受,她努力抻着脖子躲避,抬手抓他手腕。
凶悍一句,“你擦眼屎呢?”
楚弋手一顿,大概被镇住了,没说话。
易迟趁机逃开,斥控瞪他,
楚弋垂眸看了她一会,拔峭的脸在夜色中像山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