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祁潇被可安死死的按在马车里,他的脸被车壁硌的生疼,一双眼睛红的像兔子一般,怨恨的看着云卿。
云卿闭着眼睛,压根没有搭理他。
倒是可安,一点儿也见不得她的威严被挑衅,狠狠的在祁潇背上拍了一把:“放肆,谁叫你这么看妻主的?”
“我放肆又怎么样?大盛朝尊贵的世女殿下,要治我一个大不敬之罪吗?”
祁潇不仅没有被可安威胁到,反而愈发的狂妄,说出的话带着一股子破罐破摔的味道。
他所憧憬的幸福生活,在来到盛京的第一天就破灭了,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不会治你的罪。”云卿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睁开眼睛,用那双祁潇爱极了的眸子注视着他。
“终究是我太娇纵你了,从今天开始,你便跟着可安学规矩吧,今日之事,断不可再有下次。”
“哈!”祁潇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这就是你的答复吗?关于那个男人,关于这张脸,你就没有一点要说的吗?”
“既然你已经都知道了,又何必再问?”一直藏在心里的秘密就这么被宣之于口,云卿却没有想象中的慌乱,反而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面对祁潇的不甘与怨恨,她的心里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毕竟,她将他从栖红阁带出来,没有让他继续为启国卖命,已经是做了天大的好事。
风吹起了车窗的帘子,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云卿重新闭上了眼睛,思绪不由自主的飞到了远处。
李槐荫看到祁潇的样子,一定能猜到她的想法吧?知道她身边有这么一个肖似他的人,他会怎么想呢?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恨不得将她除之后快吗?
想到这里,云卿激动的浑身颤抖,他的反应,真是让人期待不已。
……
“混账!”回到皇子府的李槐荫,狠狠的将桌上的茶盏掷到地上。
俊美无铸的脸庞因为怒火微微发红,远远看去像是覆了一层胭脂。
清风看他忽然发疯,原本向前迈着的脚步顿时停下,立马跪了下来,无声的低着头。
过了一会儿,见大皇子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才敢上前,小心翼翼的收拾着地上的碎瓷片。
收拾完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珠子转了几转,忽然道:“殿下,云世女是不是心悦您啊?”
谁知,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却让李槐荫被踩了尾巴似的:“你这贱人,胡说八道什么?”
“殿下恕罪!”清风见他又要发怒,吓得连连磕头,只是嘴里的话却是不停。
“伮不是有意要这么想,只是今日所见的男子,实在是与您生的相似,难免令人生疑,伮也是为了殿下的声誉着想啊。”
“罢了,你下去吧。”李槐荫挥了挥衣袖,令他退下。
清风走远了之后,隐隐约约听到殿内传来一声叹息:“我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声誉可言呢?”
看着窗外成群结队的大雁,他的思绪不由自主的飞远,回到了许多年前。
回府的路上,祁潇被可安死死的按在马车里,他的脸被车壁硌的生疼,一双眼睛红的像兔子一般,怨恨的看着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