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的脾气登时上了来,他拎着围在腰间的绣帐道:“神气什么啊,老子肯出钱,你还不是要听我的,从来就没人敢对我这样!”裴风也是被他念叨烦了,他拎起此人,将他扔到盛云江北岸,而后又将龙墀巨化,导向南岸,之后将那中年人的箱子打开,分发给了其他人,并让那些下人以后本本分分做人,又让那些青楼女子别再做皮肉生意了,青春饭也不是这么吃的。就在这时,花船老鸨指着裴风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哪来的野和尚、假道人劝人从良啊,诶诶诶!你们谁都不能走,我将你们买来后,可曾亏待过你们半分……”裴风推了那老鸨一把,而后说道:“买卖人丁是吧?”那老鸨顺势躺在地上,而后解起了缠腰,大声嚷着一些污言秽语,裴风冷冷的道:“买卖人丁在我这里可是死罪。”说罢,一道剑气结果了她的性命。其他人被吓得沿着龙墀逃向了对岸,裴风见状,将那几个箱子一并丢了过去,那些惊魂未定的男女,纷纷露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表情。
其中一个胆大的姑娘告诉裴风,花船就沉在了河心岛东边,裴风向其抱拳道谢,而后便飞向了东边,不过他余光中却看到那中年人跳入河中,奋力向南岸游去,身下的遮羞布都被流水冲走了,许是他一身肥肉吧,任凭浪如何急,也未曾溺水。不过就在此时,裴风却听到南岸的那些人打了起来,那中年人的几位下人对那些青楼女子用强,裴风只得折返,挥手将那几人打倒在地,而后让他们将外衣脱下,跳到河里去。他们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主儿,哪敢忤逆裴风,脱了衣服便通通跳到河里去了。
裴风看着那些女子,叹了口气,让她们把那几位下人的衣服披在身上,而后他又将那精钢船召了出来,让她们进入其中,而后以灵力托着。裴风对青楼女子并不好感,但也无恶感,皆因这些人的成分太复杂,有人是被迫,有人是自甘堕落,所以裴风会同情她们,却并不愿意亲近她们,这也是裴风没将她们收入到造化异界窗中的缘由。
裴风向东将那沉船打捞上了岸,但却差点被累虚脱,他举着这通体铁锻的船都未曾这般吃力。不过这也让裴风笃定了这沉船之中有宝物,说不定这船根本就不是因为触礁沉没的,而是被那宝物压沉的。就在裴风兴高采烈的寻宝的时候,一位姑娘走了过来,裴风见状,故意躲开了些,谁知那姑娘却偏向裴风这边凑来。裴风淡淡的道:“怎么,你找东西?”那姑娘对着裴风盈盈一礼,裴风抱拳回礼,那姑娘掩口笑道:“少侠几次三番搭救我等,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言重了,举手之劳罢了……”裴风也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冷冽,这样怕是会伤了姑娘家的自尊心,于是他又补充道:“再说,我只是救了你们一次,何来的几次三番?”那姑娘眉眼中透露着娇媚,肌骨中满溢着风流,她娇笑着说道:“少侠仗义杀死那将我等逼良为娼的老鸨,这是一救,施法将我等渡至岸边,这亦是一救,最后将我等从那些恶奴手中救出,这也是一救,如今带着我等离开,莫不是为我们寻些归宿?”
“姑娘开口不似一般人,难不成是哪里的大家闺秀?”裴风本来对这姑娘颇为不屑,但却发现她心思细腻,倒不像是那些胭脂俗粉。谁知那姑娘叹口气道:“家道中落,满腹诗书却做累赘,误信他人,滚落红尘,虽日夜望着逃离那老鸨的魔爪,但我一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势单力薄,又能做何?今幸蒙恩公搭救,还望恩公不以妾鄙,收妾身为丫鬟,侍候左右……”
裴风闻言连忙摆手道:“我自然不会嫌弃你,但我习惯闯荡江湖,你无半点修为傍身,我带着你不方便。”裴风的拒绝之意已经很明显了,谁知那姑娘却说道:“妾身幼时曾得高人点拨,他称我神识通达,阳清阴浊,为太极之身。奈何后来家道中落,我便修行无望,这才不得不背井离乡。”裴风从未听说过什么太极之身,恐怕那所谓的高人只是信口胡诌骗些银钱罢了。
不过裴风也想试试这姑娘的天赋如何,于是便决定为她探查一番,当裴风的灵力进入她体内时,一股冲天的威势从她身上喷薄而出,裴风心中大惊,他连忙将那钢船收入到造化异界窗,而后跳到一旁,观察着这位姑娘的变化。虞芝告诉裴风,这姑娘与他套近,便是为了让裴风向她经络中注入灵力,她体内有一种特殊的封印,看情况应该是被封印很久了,这姑娘很可能根本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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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风心中大惊,什么家道中落,什么手无缚鸡,这全都是她的一面之词,现在看她的架势,哪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虞芝劝裴风快逃,向巫荒阁或者是修仙仲裁院逃,否则可能就来不及了。裴风闻言,大惊道:“以我现在的实力,还不是她的对手么?若是我都拦不住她,谁又能是她的对手啊?”虞芝沉默片刻后,才又说道:“其实你现在碰到真正的高手,是绝无反抗之力的。你可还记得修为枷锁,其不止对至宝起作用,对认主你的人也有着很大的制约。你难道就没发现你这些合体期的姐妹,甚至都没用过分身么?首先,她们能晋级到合体,那么她们便至少可以化出五道分身,但你却从没见过她们这样做过,正是因为修为枷锁的压制,她们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