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蕖觉得这山中人的身份有些奇怪。
若是凡人,断无此能力修为。
若是修士,又太过小心闭塞,且凡心昌炽。
散修也要互相交流、寻觅功法的,哪有闭门不出、窝在洞里干耗时日的道理?
从小地绎镜学来的两名女子对话中,没听出这人有什么外出活动。
这样的人,会逼迫乡民以活人为祭?
可在上清山四人到来之际,这藏身山中之人却倍加小心,还意欲迁往他处,这是巧合还是心虚?
幼蕖也不去琢磨,总之进去探查再说。
她问小地绎镜:
“你可留意过她们在石壁上碰了哪里?”
小地绎镜的喉咙一下子卡住了:
“呃,我忘了,没注意。我只顾着回来向你报告啦……”
幼蕖也不怪它,对个尚未懂事的小孩儿,你能怪啥呢?师父说过,小孩儿不能骂,越骂越笨。
她柔声问道:
“你可有法子让我悄悄儿进去,不要惊动里面的人?”
小地绎镜细声细气地答道:
“嗯,让我试试。不成你可不要怪我。”
“唔,哪能怪你?我知道你肯定会尽心尽力的,”幼蕖好言好语,又捧了一把,“我知道你这方面能耐,天下阵法,能逃过你眼睛的可不多!”
小地绎镜竟然有些害羞了,镜面起了一阵雾气:
“嘻嘻,话是这么说,可我也不是全都知道的。”
话说得太满要遭反噬的,它现在可是学会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