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误会,话说开了就行了。大家都留在绿柳浦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要共处五年呢!互助互谅的才好,于人于己都方便。谢师兄相助姑娘脱身,本是大家结识的好机缘,若反而结下大仇,岂不是笑话?”
她几番历练,处世已经大方练达了许多。
此言软硬合度,入耳也入心。
燕华闻得此言连连点头,谢小天亦是巴不得那女子顺了幼蕖的话,事已至此,他丢不起人,最好是就此罢手。
祈宁之与真海俱不作声,一来是事关上清山,他们不便置喙;二来么,他们愿意看着幼蕖镇压全场,欣赏她处置得体的风范。
在场的几人,有个儿高的,有年长的,那女子本未将幼蕖看在眼里,不意在场几人竟然隐隐以幼蕖为首的模样,心下便也重视了起来。
关键是幼蕖与燕华态度俱见真诚,这女子也不想再树强敌,既然人多势众的一方还算讲道理,她也无必要偏执,沉吟片刻,便道:
“幸好上清山并不都是姓谢的一个德性!看在你们上清山也有好人的份上,这事就揭过了。我们两下里谁也不亏欠,姓谢的你也别再来贪我的物,哼,我们就此别过!”
说着,长剑一收,就要离去。
幼蕖等人自是也不好留她,不过,这女子迈出两步后,忽地又回头,盯着幼蕖看了两眼,似是想起了什么,主动问道:
“你也是上清山的,你姓李?”
她刚刚自然是听到了谢小天的称呼。
幼蕖含笑点头:
“正是,在下李幼蕖,上清山玉台峰弟子。”
那女子口中喃喃重复了一声“李幼蕖”,忽然展颜一笑,道:
“是你呀!”
她下颌略突、眼角狭长,面相本稍显凌厉,但这一笑,薄唇轻扬、眼如月牙,面容轮廓立时柔缓了不少,添了几许暖意,再加上话风突转,整个人亲和了许多。
而且,她突然露出熟稔的态度,好似与幼蕖曾经相识。
幼蕖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