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侍卫互相瞧了一眼,默不作声地都退了出去。
大人物的吵架,小人物最好不要在附近出现,因迁怒而送命的可不止一个了。
听说这位吕宗主的“鲸鲵吞”若施展开来,可生吞活人,连骨头都不吐的!
幸好这里是天魔宗的地盘,看着乌宗主的面子上,吕宗主多少不至失控到吃人,可若被他大怒之下的余力波及而断肢折骨,可真是没处说冤。
可郦人行一点没被吕台吓到,反而摇摇头,摆出良言相劝的架势来:
“啧啧啧,吕兄你这就狭隘了,什么打脸?我们三家一体,要说打脸,也是大家都被轮番打了一巴掌,怎么你就疼得比别人厉害呢?
“吕台么,我知道,是吕宗主你看重之人,可是赏罚历来不论亲疏,连乌老大偏重的沈半岛,上次也给罚得起不了身呢!罚过了,将功补过就是,这脸不就圆回来了?”
“再说……”郦人行将白罗披风又裹紧了一点,似乎不胜寒意,语气却带着笑谑,“雪顶那里,乌老大也要面子的。人家出手狠厉挑不出毛病,我们却软叽叽地拿不出手,丢不丢人?难道坏了事还要乌老大去帮你挨巴掌?”
提到雪顶,吕晋却是毫无敬畏之意,他冷笑道:
“雪顶?我早说了,天魔池预言绝不在那两人身上!偏你们相信!信也就罢了,却又是半信半疑,又试探又不敢得罪,束手束脚的,什么都没打探到,反而让那两人这几年发展出多少手脚来!”
郦人行轻笑一声,只是这笑意淡漠了许多:
“圣主血脉还不能信?他们要伸伸手脚,乌老大也是同意的。若这点本事都没有,岂不是让人笑话我圣门无用?大而言之,雪顶立住了,不也是我们圣门力量在发展扩充?吕兄,你格局放大点!”
吕晋亦是轻笑,笑得恶意满满:
“确实,我可比不上郦门主你的格局。你们神术门的胡明是出了名的脚踏几条船,道门的胡家且不提,雪顶又拜了新主,还以为悄摸摸的神不知鬼不觉呢?哼,没有郦门主你的默认,胡明那最怕死的人,敢这么行事?
“郦门主,我们也共事多少年了,你也指点指点我吕某,怎么样才能两头讨好又几方得利呢?””
吕晋
吕台的咆哮简直震耳欲聋,两袖鼓荡不已,黑洞洞的袖口内大小漩涡隐隐,似乎蕴藏着无限风暴,也似乎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