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翁晕过去了。
我再度回到了席家。三叔将我领到一间陌生的低矮房子,扔了进去,临走前毫无温度地看了我一眼,眼里是数不尽的憎恨。
我好像再度回归到那个黑暗空间的日子,禁闭陌生的房间,没有声音,也没有鸟。太翁他们也好似不曾出现过一样。
我身在席家,可为什么如今……这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
我曾经问过没日来送饭的仆人,想知道席家如今的状况,想知道太翁现在怎么样?想知道二叔三叔他们是不是忘记我了?想知道……父亲母亲他们在哪里?
但对方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直到有一天,我被一群人带到一个地方。
直到三叔扯着我的头发将我拉到那块墓碑跟前。
我看到——
上面写着父亲的名字。
父亲死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我泪流满面。
三叔用力地掐住我的脖子,满脸泪水地嘶吼:“孽障,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我早就应该杀死你这个畜生。”
他的手却如同多年一样在剧烈地颤抖,总也掐不下去。
可此刻我什么都顾不得了。
父亲他死了?
不可能的。一定是他们在开玩笑。
我狂笑,笑得佝偻起腰,蜷缩成一团。好像这样父亲他就会从哪个躲着的地方出来吓她一大跳。
“笑?你还敢笑,畜生。”三叔狂怒地打了我一拳。我无力地倒在地上,仿若整个人都死掉一样。
“他死了。大哥他死了。”三叔再来忍不住泪水大声哭了出来。
我的父亲——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