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当事人已经混混沌沌记不清楚了。
只记得那个人一脸笑意地引着她握匕首的手,顺势让到捅进他的心头。
就这样,血滋啦啦地喷涌出来,糊了她一脸,随后便是一片血茫。
怎么会这样?海棠书屋
这难道不是对方的另一个笑话么?这样的人,他又怎么会自寻死路。说不定、说不定只是他又一次耍弄罢了。她心中不断默念。
然而血液淌在肌肤上又是这么地热,几乎要烫进她的心口,腌地她的心一缩一缩的。很奇怪,不痛,可为什么她会有种失去什么的感觉。
他竟然还在笑?!
这个疯子,王静璇狠狠地甩了甩头,几欲松开手来。她只觉得现在握住匕首的那只手烫得厉害,筋脉一抽一抽的,竟找不回知觉。
“不是说要杀我么?你这样可杀不了人,小东西……”两人靠得极近,血液流淌,呼吸间都充斥着呛鼻的血腥气以及若有似无的檀香气味。
王静璇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个气味有如附骨之疽一直纠缠着她的迷梦,叫她根本就无法挣脱出来。
他冰凉的手附上女孩儿颤抖的手腕,烧一用力,刀柄往内缩了一寸,或者说刀刃往他的胸膛刺入了一寸,几乎吞没了整匕首。
隔着冷硬的匕首,她竟隐隐感觉到另一端接触到的脉动,在不断退散的生命的力度。
“这才是!”他的瞳孔扩大,眼眸略过一抹诡秘的黑金色,嘴角的笑意像是固定了一样。
但看着十分轻柔的笑容在这样的情境下透着十足的病态,任一个人看到许都会被这恐怖片一样的画面吓到。
“你放开!滚,你给我滚!”王静璇忍不住尖声叫了起来,整个人都在剧烈挣扎,动作间也让对方胸膛插着的匕首有些松落,刺激伤口涌出不少新鲜血液。
“你啊可真是难伺候。本君可是把自己送到你跟前,把命……”他底下头,用鼻子亲昵地碰了碰对方的鼻尖,轻笑一声:“……把命都献给你了。为何你就不能高兴一点?”
“这可是你说的。”
“这是小孩子,连杀人都不会杀。要想弄死一个人,这样可不行。犹豫一刻死的就是你了。”他摁着王静璇的手腕,慢条斯理地将将将掉出来的匕首重新“复原”到原位。
“学会了么?”
“你疯了。你这个疯子。”王静璇摇头,拼命想要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