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人家收不收你和你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就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得清的事情。有天分想学的不一定学得到,有条件的也不一定能学,传承过于狭隘,后辈便青黄不接,阵道这些年就是这样沉寂下来的。
说起来贪狼锏至今还没有修习各艺的技法师加入,只一群打打杀杀的糙老爷儿们单打独斗。他们看着各家供养的炼丹师炼器师也是羡慕得很,恨不得都给扒拉到自家来。只不过他们根基尚浅,势头虽劲,但终归还是比不得老牌宗门世家有底蕴,难以吸引这类人才加入。
宁夏说她“在炼阵”,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对方懂得些阵道,甚至可能有几分真功夫。毕竟“炼阵”还是比“布阵”微微深那么一个度。
不出他意料外,对方竟然点了点头。
“懂……一些。”宁夏有些不确定。阵法方面她在东南边陲也曾被称为年少有为,但眼下已经不在一个地方,她也不太清楚自己这个水平在中土大概处于一个什么位置。
“难怪……你这三天两头炸的动静挺吓人的。先前三哥还以为你这边出了什么事吓得赶紧过来了,结果来了又不是那么回事儿。没事就好,你这头研究什么也得小心些,司南城毕竟不是咱们的地盘,人多眼杂,可别叫有心人窥探了去。”狼五忍不住絮絮叨叨地道,操心极了。
宁夏看着对方这样,忽然间觉得俩人之间若有似无隔着的那近十年的光景似乎就在这琐碎的话语中消融了个干净。对方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他们的关系也一如往昔,甚至变得更好了,也许变得……是她。
心境变了。
“唉——”
“你别不上心啊。你又不熟悉这边,不知道有些人心肝儿有多黑……呃?好好的,你忽然间叹气作甚。”不厌其烦就跟叮嘱自家养的娃儿似的狼五,在听到宁夏这声明显带了些低落的感叹后,也是说不下去了,问道。
“怎么了?”
“没什么,就有些想……家了。”
她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