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其实是个不大擅长应付别人纯粹好意的人。若别人对她冷嘲热讽,故意使绊,处心积虑地陷害——那她还好处理,也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好坏总有个定数或结果。
可若对那些来自于他人无目的的善意,如赞美、笑容、感激……这种软和的情绪宁夏却好似怎么都习惯不了。
听到对方如此认真且诚恳地向她道谢,宁夏脸皮微微有些发热,顺着耳鬓一直蜿蜒到脖颈,略微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不知所措。
对方估计也没想要她真记起来是哪个人,只是告诉她有这么件事而已。
“舍弟不定性,前些日子受了点伤,养了好些日子都没好全,只得我亲自来替他走这一趟了。”青微微对宁夏两人笑道。
这不由勾起宁夏心中的疑问,“亲自替他走这一趟”?这话听着怎么不对味儿。
这位老兄,你这趟莫不是专门来的?不然怎么这样说。
还有,现在问题来了若按照他们所说的,先前找了她许久都没有找到,那现在又是怎么给认出来的?还准确到名姓以及师门?
宁夏心中疑惑便直接问了出来。
“前些日子舍弟凑巧也前去南疆,到秘境里头趟了一路。说来这一路也是多亏尊师元衡道君的庇护,我家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方能活着出来。我家中子息薄弱,舍弟几次三番受贵宗护佑,实在不知如何感谢,族内备了薄礼,小小心意,还望莫要嫌弃……”青虞说着便已经从宽大的袖口取出一个青檀木盒,看着就要往前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