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乡随俗,宁夏如今也越发少眠了。除了在宗门陶然居自家居所内能睡个安心,只要在外宁夏基本上不会真的入睡的,或有时实在乏得厉害就在小黑箱里还能眯一会儿。不觉间她越发向本土修士靠拢,以养神代睡眠。
宁家终归还是不一样,她血缘家人的所在地,她的精神也松许多。这些天都有在浅眠,昨天晚上因为神魂的问题难得睡得更沉一点,没想到早上唤醒她的不是已经很准的生物钟而是林平真。
她批了衣服,扒拉了几下头发,连忙奔出院落打开门请人进来。
对方脸上残存着显而易见的困扰,看到宁夏匆匆跑出来面上闪过意思不易觉察的羞赧,大概觉得自己这样一大早冒昧敲门的行为很无礼。
但情况实在紧急,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两人一路进了院子,宁夏领着她进大厅,随即告诉来上茶的人守住美口,尽量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兄长,怎么了这是?”宁夏连忙问道是什么事。
宁夏认识对方这些年,这人性子有多平稳她也是清楚的。宁夏很少见到对方有情绪过于波动的时候,这人就算是愤怒也是克制的。
她瞅着对方眼下的情绪不说是失控,但也称得上焦虑得不正常了。像是已经超过某个阀值,只差一线便要爆发出来了。
俗话说得好“水满则溢”,什么事做得太过也不是一件好事。对于林平真而言极端的克制只能帮助他更进一步,但也终有一日会成为他的束缚。
因为过于克制,一旦个人意志衰弱一点,情绪可能便会呈双倍甚至于数倍返回,而因此造成了失控则有可能会伤及根基甚至心境。
这些天一连发生了很多事情,感到疲惫积重的不止是宁夏,林平真在这次秘境因为身份也承担了不少责任,也是有过拼斗受伤的经历的。海棠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