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跖钊脸色铁青,王凝烟想着堂下坐着的的沈家逸又想道尹志晖左右为难,自己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俩个亲身儿子会这般剑拔弩张,反倒那个萧见拙置身事外,王凝烟心里气得不行。严霜儿也是满面愁容的看着凌子遥,她知道凌子遥今日又要受罚。
“开封府带走了那丫头,你让我去救她出来?为父问你,那丫头跟你是什么关系?”尹跖钊并没有动怒,语气也是十分平和,这让王凝烟万万没想到的。
“她是我自幼一同长大的朋友,她自小身子弱,再加上今日街上突然冒出的怪鱼已经将她吓得不轻,狱中阴寒,我担心她会撑不住!”沈家逸道,语气上满是请求。
“那她今日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侯府?”
“她来找我的,说祖父病了,让我回去看看,可是我并不知道侯府有不准外人入内的规定,还有今日柏懿入府并不是她自己走进来的,是她晕倒在府外,是我带进来医治的,这不能怪她。”
尹跖钊知道沈家逸没有说谎,正是这样没有说谎的态度才让尹跖钊有些失望:“既然是你自幼一起长大的朋友,那对侯府来说就不算外人,今天是个误会,等以后你可以大大方方带她来侯府做客,但凡是你的朋友那就是侯府的朋友知不知道?”尹跖钊脸色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所有人都没读懂。
“那父亲的意思是愿意救她了!”沈家逸有些喜出望外。
“那是自然,现在快是午饭时间,这时候不方便过去,饭后我就替你跑一趟,到时候亲自送那姑娘回去。”尹跖钊的笑容加深。
“多谢父亲!”
“家逸!你先回去,赶紧多备一些东西尽快赶回去看看外祖,本该我是亲自陪你一道回去的,现在你也知道我抽不开身,你回去后替我向他老人家问个安,改日我在亲自登门拜访。子遥,你跟在他身边陪他一起去,让你祖父放心,那丫头晚饭时间一定会回去的。”尹跖钊信誓旦旦地承诺,沈家逸十分满意的退下。
尹跖钊脸上的笑容随着沈家逸轻松愉快的步伐而渐渐地消失,云易看的十分慌张失措。
“伏魂铃响了你们都听到了是吧?”尹跖钊脸色阴沉的看着今日在府的所有人,没人应答,但似乎都已经给出了答案。
“都听见了,都听见了!砰……”桌子上的茶杯被重重的掀翻在地,碎成一地,所有在场地人都倒吸一口气。
“侯爷!当时有二公子拼命护住,大公子又突然出现为难,所以我才没有及时的出手。”云易为自己褪去所有的责任。
“侯爷,也怪属下今日有事出府了,不然也不至于这样一无所获……”凌越也跟着请罪。
“对对!今日只是个巧合,不能怪罪于任何人的,尤其是尹志晖他是毫不知情的!”王凝烟极力替尹志晖开脱责任。
“一群糊涂的东西,今日要不是大公子为难,要不是沈家逸不知情,你们还不知道到底要闯多大的祸,到现在头还分不清楚轻重,你们真的要好好谢谢我的大儿子。我等了十五年,这十五年的等待差点就被你们毁于一旦,以后若是再遇到这样的情况,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轻举妄动。眼下我们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必是一击命中,打草惊蛇的事情那是十五年前了,我们还有多少个十五年,还有多少时间!云易道长,你别以为你跟了二公子就以为是替自己谋划好了后路,你的责任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怕这十五年你安逸的生活过忘了!”尹跖钊明话直说。
“贫道一刻不敢忘,今日贫道虽未作出任何回应,也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但是贫道还是有一件事要向侯爷禀明的,今日所说伏妖铃响了,但是那只是一阵响随后便没了声音,今日进府的有两个姑娘,另一个我虽未看见模样,但是贫道敢肯定的是此次进府的二位姑娘都是正常人并不是什么别的东西!贫道后来细心,应该是那东西是在其中一人身上逗留过或是她们无意沾染了,否则不会像今日这般不痛不痒的不了了之了,若是其中一人真的是十五年的邪祟,那伏魂铃早就不是响两声那般简单了,那东西也不会如无其事的进出侯府了。侯爷是知道伏魂铃的作用,它是我师傅的遗物,除了伏魂阵,就是伏魂铃声了。十五年前贫道道行浅疏,没来的及参悟伏魂铃其中的奥秘,现在贫道敢保证只要那邪祟敢再次现身,贫道定会让它灰飞烟灭。贫道已经是有年纪的人了,无儿无女,侯爷说贫道跟了二少爷是在为自己留有后路,贫道这条命都是侯爷的,留不留后路都是没有多大意义的,贫道虽是修道之人,但也怕死,也贪图人间三两烟火气息,我尽心陪在二少爷身边无非是对生命善有一丝贪恋,正是这点贪恋让我一刻不敢忘记自己的使命,还请侯爷放心!”云易这段话说出口时便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
侯府前厅,安静的没有半点夏天该有的生气,所有下人丫鬟都被斥退在外院,几个老练的也只敢低头轻言,生怕被人听去,其余年纪较轻的都是规规矩矩地站在墙边或廊下看都是不敢多看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