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瑶拄着拐棍儿,门口的丫鬟见了远远的行礼叩拜。“老夫人!”
萧靖瑶没作声,径直的朝着门走去,不等走到跟前,丫鬟赶紧上前打开门,多一个字也不敢说!
尹跖钊在里屋的书房内愁眉苦脸的,他知道萧靖瑶来了,也没起身相迎,仍旧是坐在太师椅上愣着神。萧靖瑶进来就看到这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面子上不动声色,心里是一百个不待见。
“你还是我萧靖瑶生的吗?”萧靖瑶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不留余地的指责,王凝烟赶紧搬来外屋的一把椅子给萧靖瑶坐下。“遇到一点事就是这副天塌的样子,你也有五十岁的人了,怎么就这么扛不住事?”你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靖瑶是不高兴的,是失望的。
尹跖钊没开口,甚至是连眼珠子都没有动一下,更是对萧靖瑶指责理都不加理会的,王凝烟看到尹跖钊这副模样就想到了他年轻的时候,那时候的尹跖钊也是一个不听人劝,自负自傲的人,凡事都是他认定了就没有转变的可能了。
“跖钊!你不跟我说,大致是嫌弃我愚钝了,我也是担心你才将母亲请来,这段时间我们府上乱糟糟的,凡事说开了大家一起想办法出力解决这才是正道啊!这侯府外面看着光鲜靓丽,实际内里的苦也就我们自己知道了……”王凝烟服了个软。
“侯府还不至于到你说的这般光景。”萧靖瑶也听不惯王凝烟说话的味道。
“陛下亲派沈家逸查盐务一案,崔胜查凉城命案,邢翰文查东捱国!”尹跖钊就简单的说了这三句话,萧靖瑶听了神色也是渐渐地凝重起来,先前的从容一扫而尽。萧靖瑶听后沉默了,她深深的,轻轻地吸了口气,然后又挺了挺刚刚松弛的腰杆,握在拐棍儿上面的手收紧。王凝烟看着萧靖瑶的这些动作,心里也就知道这件事情是复杂的,她自己也不敢开口说话了,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陛下此举是有心的,他是要借这三新人之手来查你们啊!这是谁给他出谋划策的?是李玄舒还是萧见拙?”萧靖瑶的脸色很难看,她心里再告诉她是萧见拙。
尹跖钊一听,原本失了魂魄的他一下子活了过来:“母亲怎么说是萧见拙?这事怎么又和他有关!”尹跖钊都不能听到这个名字。
“你可以排除是李玄舒所为?”萧靖瑶问。
“我同他这么多年的关系,母亲是知道的,这件事绝对和他没有一点的关系。”尹跖钊十分的肯定。
“对!李玄舒虽然和我们是对立的,但是大局上我们仍是统一战线,一直对外的!”王凝烟也知道。
“那就是萧见拙了!”萧靖瑶将手里拐棍重重的落下。
尹跖钊十分不解这其中的原因,他百思不得解地看向萧靖瑶:“他是要做什么啊?他又是怎么做到的?他是什么人啊?”尹跖钊这三个问题连问萧靖瑶,也就知道他的内心深处在崩塌。
“我只是猜测,他手里有青铜鎏金令!”萧靖瑶此话一出,尹跖钊和王凝烟脸色刷白。“我上次去一水之地找过他,他亲自拿出来摆在我的眼前,是他八岁那年皇帝带着前太子去乩山祭奠,当时皇帝坠入猎人的陷阱,是他救的皇帝,然后再是你们后到的。也就是在那时候皇帝亲手赏赐的,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他是进城的吗?现在知道了吧!还有,你每次对他下手他都是知道的,这些仇他都记着的!”
“他竟然跟陛下暗中还有来往!”尹跖钊心里更加没底了。
“如果他跟陛下确实暗中有来往,那今日的一切就是一盘棋,你就是这其中的一颗棋子而已,谁在对弈?谁在观望?谁已经死了?这些我们都还不知道,甚至这些也都是我们的猜测,因为我们手里没有证据证明我们猜测的方向是对的。要是连这次沈家逸来查盐务案都是他和皇帝一手安排的,我看你的气数也是尽了,你得赶紧的想办法逃出这局死棋。如果不是他和皇帝安排的,那沈家逸要是查到你的头上你又该怎么办?如果沈家逸查不到或者是查不清,那他以后的路就难走了,皇帝这是借刀杀人,杀人诛心!而且还是借你的儿子的手杀他的亲身父亲,关键的沈家逸一开始就跟皇帝撇清了你们的关系,你们现在是没有关系。皇帝这招真是高明啊,接下来沈家逸查案会遇到很多困难,你帮还是不帮?沈家逸这本账他算的可真是精明,他即算准了你会出手帮他的,也保住了他不攀附权贵,刚正不阿的赤子之心啊!皇帝给他机会,他可是接的明明白白的!”萧靖瑶两只眼睛泛着精光。
萧靖瑶拄着拐棍儿,门口的丫鬟见了远远的行礼叩拜。“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