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件事?现在看来还不止一件了!”崔臻看了一眼又意味深长地看向萧见拙。
“就看大人是因为哪一件事情才将人带进开封府的,大人想知道什么尽管问这位老人家就是,没有人会比她外祖更加了解柏懿,包括她的父母!”萧见拙直接奔入主题。
“大人问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如实供述!”杜廷帧应和。
崔臻也就不在兜圈子了,将今日上午所发生的事情细细说明。“这两件事情不知道老人家知不知道?”
杜廷帧听罢,脸色蜡白,他光明正大地看着萧见拙,又转眼看向满眼窥窃之色的崔臻。萧见拙同样是大大方方地回视着杜廷帧,崔臻眼里的窥窃之色慢慢地开始转变,因为杜廷帧的神色毫无掩饰之意。
“崔大人!老夫今年已是七十六的人了,上次与大人同在东捱国遇险,短短的两日时间内我想大人也好,萧公子也是,我们都能看出彼此的性格是由。大人方才提到的关于发生在柏懿身上的两件事情,我若说我全然不知,大人怕是会觉得我待人不诚。大人想一下便知,柏懿下水救人是两个月前的事情,我只听她母亲提过那么一句,至于柏懿说那满地的骸骨是她的族人,也是今日所发生。大人可以去夜水村再打听打听,要不是这次水患,我那女儿一家是不是经常来凉城来我家中?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大人,没有。柏懿那丫头出生满月我去过一次,她的祖父过世,我去过一次,仅此而已。所以大人方才口里所说的悸婆婆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大人所说的另外一件事老夫听都听不明白,甚至是想都想象不出大人所说的那种画面,邴丽国具体在哪个方位,老夫是说都说不出来的。”杜廷帧一口一个大人的称呼崔臻,也很直接地回答了崔臻方才眼里的窥窃之意。
“崔大人!我那小孙女自出生以来体弱多病,神婆都早早的给她批判了,说她活不大,什么样的糊涂话也说过,什么样的糊涂事也做过。就在凉城的这两个月她倒是把我药铺那点珍贵药材尝了个遍,几次生病生到吐血不止,脉相几次摸不到,吓得我那药铺里的大夫再也不敢替她把脉。更甚者,还动手打打她的长姐,害的我那女儿左右都不是办法,他们村里的人啊也都见怪不怪了。哦……还有一件事我就当说笑话一样说给大人和萧公子听听。上个月是说锦荣街出现了一条大黑鱼伤人事件,柏懿好像就在现场,这丫头回来之后昏睡了三天,醒来后一直吵着要养一条一模一样的鱼,非要缠着我给她买条一模一样的,我没办法啊,就在银匠铺那里特意替她打了一个黑色的鱼手镯,这个倒不是我现在在这里提她卖乖,老夫是一来是担心她的身子,二来是想知道她是因何故才被抓了进来了。现在听大人这么一说,老夫也就放心了。”杜廷帧是一脸的松快。
杜廷帧的一番话让崔臻又摸不到头绪了,方才自己都没有开口说怪鱼的事情,现在杜廷帧又是这样一番说辞。
杜廷帧缓缓起身:“崔大人!您公务繁忙老夫还打扰您半日,实感羞愧。若大人有任何疑点是关于柏懿或者是老夫的,大人只管让人传我过来,老夫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夫就先告辞了!”杜廷帧行礼致歉。
“来人!去请曹大人!”崔臻坐在石桌上百不耐烦。
杜廷帧是被萧见拙搀扶着走出来的,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全凭萧见拙一把扶住,外人看不出来,烟叔是看得出来的。烟叔赶紧掀开马车的车脸,让杜廷帧坐进去。
“这丫头怕是要出事了!”杜廷帧颤颤巍巍地开口,望向萧见拙的眼睛里都是惊恐。“我方才说的崔臻怕是不会信的,只要崔臻盯着柏懿丫头查,就肯定会查出来的。还有就怕柏懿要借崔臻之手报仇血恨,否则柏懿是不会跟崔臻说那些话的。这丫头不糊涂啊,她是没有指望了!”
“您别担心,事情不会像外祖想的这么复杂,而且柏懿很有分寸,她既然要借崔臻之手,也自会有她的考量,不会什么都说出来的。外祖,我再带您去一个地方,到了地方您就什么都明白了!”
烟叔将马车停在了新买的宅院门口此时夕阳余晖笼罩就跟世外桃源一般静谧。
“这是什么地方?”杜廷帧看着周围的风景似乎很熟悉,但又不确定。
“那边就是五荒山,从这里过两条街就是武登巷,穿过前面几户人家就是您的家宅。这是我刚刚买的新院子,柏懿喜静,我猜她也不想离你太远,正好就有这么一处地方,您看怎么样?”萧见拙带着杜廷帧进了院子查看。
“这么好的地方怕是不少银子吧!”杜廷帧被眼前的开阔的视野给震撼到了。“你花这么大的心思我担心柏懿会负了你?你知道我的意思!”杜廷帧看着萧见拙有些愧疚的。
“外祖!我的意思您更加清楚,我现在只怕做不好!外祖!有件事情我要跟您商量一下,从今日的情形来看,我和柏懿的婚事怕是要提前了!”
杜廷帧叹了口气:“是要提前了!你看什么时候合适,我去与她母亲说。”
萧见拙十分的感激杜廷帧:“柏懿正是没有依靠所以才会走崔臻这一步的,她还有我,还有您,她不是孤身一人。”
“那就听你的安排,你拿定主意了跟我说!”
杜廷帧不明白崔臻所说何事,也担心崔臻所说具体是何事。“大人指的是哪一件事情?”杜廷帧本想说崔臻说的是什么事,但转念一想,既然崔臻已经把柏懿带回来开封府,那肯定是知道些什么,自己是他的外祖,此时装着一无所知那现在自己坐在这里就是多余的了,顺带也是断了上次的生死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