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蝗天下,万物全无!”一股超越了卓越的力量席卷而来,令阎月遍体生寒。“这个老家伙更可怕。”
生死危机间容不得阎月多想,阎月当机立断。“刷”刹那间,一座古朴的十八孔拱桥出现,漆黑如墨的桥体散发出浩瀚的伟力。桥上万魔咆哮,吼动苍穹。姜东来目光一凝。“呵呵,【万魔桥】有意思,有意思,没想到万魔老祖的至强战宝【万魔桥】竟然也在你手中。这是一件防御至宝,极魔刀乃是攻击至宝,一攻一守,生杀予夺,难怪你敢口出狂言,果然有狂妄的本钱,能借我一掌不死,你足以自傲了。”姜东来大袖一挥,将【万魔桥】抽飞天外。
“冬蝗姜东来,我记住你了。”阎月的怒吼传来。姜东来不屑一笑。摇摇头。吐气开声。“我姜东来出世了,在场诸位可以回去转告你们背后的人,有我姜东来在,四族就永远不会败。哈哈哈哈”姜东来的响声响彻云天。“姜东来?冬蝗又是什么?”不少圣级强者面面相觑,不知所云。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圣主突然惊叫起来。“不好, 冬蝗出世了。”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秋螟族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出来了,原来是因为其背后的冬蝗族并未灭亡。”“老前辈,四族很可怕吗?看把你吓成了这样。”“呵呵,岂止是可怕,那就是噩梦。当年的四族强大无比,更是举世皆敌,九州众生合力才将四族打败,但也维持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那一战的惨烈远不是纪元大劫可以比拟的,整个九州都被打穿了,到处都是强者的尸体,连虚空中的血气都浓郁到了极致,那一战足足打了数十个纪元,强者死伤无数,为此九州元气大伤,才会被异界所趁,不然就凭异界那些跳梁小丑也想网图染指九州吗?”“那为什么我们现在这么弱呢?”
“呵呵,太多的内讧导致我们九州实力大损,才会遭此劫难,屡屡遭受异界的入侵,这一次的纪元大劫来的如此之迟,可想将会是多么惨烈,在场的诸位,与其在这议论四族,还不如想想怎么应对异界的敌人吧。想要活下去,你们就得有活下去的实力,各位,老朽告辞了。”“哎,老前辈别走啊。”“走吧”众圣境见没了大战观摩也纷纷化作流光远去。
“呵呵,我要是再来晚一步,你们还真成了极魔刀的刀下亡魂了。”“是啊,东来,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呢?难道....”齐恒穹仿佛想到了什么,不由瞬间明白过来。“呵呵,我的修为并没有跌落多少,我只是将我的修为封印在了卓越境罢了。倒是你们恢复得让人担忧,九州众圣指的异界敌人马上就要再次来袭,你们这点修为自保都难。”
“呵呵,这不还有东来你吗,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呵呵,你们想得太简单了,这一世将会是一个纷乱的大世,很多上古,更古的不死存在都将会跳出来,他们在争夺着什么,即使我们全是时期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哦,东来你这就有点耸人听闻了吧,全盛时期的我们都不是对手吗?”
“是的,这是我脑海中突然多出来的记忆碎片告诉我的,我有可能也是来自那个时代,我的存在甚至比你们更加久远。”“啊,竟有此事。”“嗯,也对,这也能解释得通,为什么你会比我们三个还要强大的原因了。你的传承更加古老,所以更加强大。”
“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要应对后面的劫难,以你们的修为来说实在太弱了。你们也看到了,跟你们对战的小辈不过是个十二重天的圣主罢了,如若九州的守护者,那些卓越境的存在出手,你们还能有活路吗?诚然我一直在沉睡,但我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了解世事,不曾想我们又处在了一个乱世,比乱古黑暗更加怕的乱世,想要生存下去,让你们变强是眼下最迫切的事,走吧,随我来。”“好吧。”三人一闪身,消失得无影无踪。
虚空波动,三道身影踏空而出。为首者正是九州守护者之一的文寒烟。“上古的巨孽啊,不愧是上古的巨孽,即使修为与我们相当,也不是我们能敌的存在。”“呵呵,寒烟,你错了,他只有一个人,而我们是一个整体,所以胜利还是属于我们。”“不,这些都不重要,我只希望他不要做出让九州众生众怒的事情来,大战在即,九州不能乱。这是我们的底线。我们决不允许有卓越力量的介入。”“要是那些大人物插手了呢?”
姜忘尘一脸担忧。“放心吧,大人物是不会插手的,九州乱成一锅粥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他们总不会想着九州大乱吧?这些人之间的关系也是错综复杂,其中牵扯甚广,超乎想象,你我只需要做好本份就行了,我们是九州的守护者,保护九州是我们的责任,任何想要挑战底线的人我们都不会妥协,哪怕他是大人物又如何?再者说了,大人物中也不尽是冷漠之辈,也有很多心怀仁义的,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往往会遭到世人的唾弃,谁又会为一个唾弃者奉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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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峦牧大哥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既然他们默许了我们的存在,就不会自扇耳光,大人物也是要脸面的,这个理儿和世俗一样,因为我们修行者也不能免俗,每一个人都有欲望,唯一的区别就是大与小而已,心不心动而已。”“哈哈,寒烟这么一说我还真放心不少,不过,我还是很担心,荆州之处藏着太多的隐世强者,万一哪天醒来一尊大人物,那就太可怕了。”
“天疆你担心什么,剑盟的背后可是有不少大人物的,看似没落的诛魔殿也是一样,你可别小看他们。”“这个我知道,我担心的是那些不听我们好言相劝的人物,他们的存在就像一把双刃剑,既可伤敌,也能伤己。我可不想正在与异界交战的时候,背后有人捅刀子。”“嗯,你的担忧不无道理。明日我与你一起去拜访下这两个势力的首领,我想他们存在的意义更多是威慑和铲除那些心有异志的人物。”“好,那就有劳了。”
“呵呵,没事,想我文家也是大帝之后,传闻很多势力的首领都曾在我先祖麾下效力,先祖也未曾亏待通过他们,想来他们背后的存在也会给我这个面子的。”“哈哈,想不到寒烟也是贵胄之后啊,失敬失敬。”“呵呵,你们别取笑我了,那是曾经了,先祖的荣耀早已随风散去,留下的只是我这不争气的子孙罢了。天疆,你也是贵胄之后,当我不知道啊,不然剑盟,诛魔殿也不会卖你的面子,将荆州治理得井井有条了。”
“哪里,哪里,云天宫的老祖苏醒了吗?”“不,那是世人传言,其实没有。他那样的人物不会轻易苏醒的。”“十万神山助我攀,云顶天宫永流传,这可不是吹嘘的,他们有那个实力,我曾感觉到云天宫深处隐藏着许多不弱于我的气息。”“啊,这么可怕。”
“是啊,越是低调的霸主才是真正的霸主,这也是为什么异界不敢攻打云天宫的原因,因为云天宫底蕴太过深厚了。根本就不是他们那十几个大圣主就可以打进去的,更何况他们还要面对我们,这一次他们迟迟没有动手,必然有在酝酿着巨大的阴谋,到时候我们的力量怕是无以为继,云天宫的宫主倒是答应了这次不会袖手旁观,但结果如何还犹未可知。”
“我们不能大意,万一他们不出手呢?那些与我们交情甚洽的势力倒是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那些不安定因素也尚未爆发,上一次恶魔现身,也悄然隐匿,也不知道他们在酝酿着什么阴谋,总而言之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不能掉以轻心。”“嗯,好了,咱们往荆州去吧。”“好”“走”三大守护者起身,往荆州而去。
“呵呵,没想到冬蝗大帝姜东来果真未死,冬蝗不死,万般皆恐。这个老家伙还真是厉害,春芳,夏聆两皇已经不堪一击。唯一有威胁的就是冬蝗大帝姜东来,根据探子传回来的消息,姜东来目前的境界看似卓越,但力量却是非常强横,比守护者中最强的几位,只强不弱。那么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来,姜东来目前至少仍有着无暇境力量,甚至是完美。”虬髯老者的脸色颇为忧虑。
“以他的性格,迟早会找我们的麻烦的,而今我们已然跌落了境界,失去了力量,要对付他很难。”“胡兄不必担忧,姜东来再强也不过只有他一个人而已,我等千万同袍又有何惧,何况他也不是当年的他,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只要方法对了,又何尝不能完成以一根稻草压死骆驼的壮举。”“鲜兄,你的意思是静观其变,坐山观虎斗吗?”“然也,否则让你我直接去面对他能不能活下来都很难说,有些人与四族可是有着灭族之恨的,我不相信他们得到姜东来还活着消息还会坐得住。”
“哈哈,鲜兄高明,高明啊。我胡德才佩服。想当年围攻四族的人不知道死伤几何,才将四族打败,然而异界趁机入侵,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们本就元气大伤,又与异界血拼,结果到了现在我们的修为也没有恢复,四族纵然可恨,但也在情理之中,这该死的异界却是可恶至极,想我西胡一族曾经也是一方霸主,到如今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苟延残喘,四族的仇要报,异界的恨也要还。”胡德才双拳紧握,指节“咔咔”作响。眼中怒火熊熊,义愤填膺。
鲜于琛走了过来,拍了拍胡德才的肩膀。“胡兄放心吧,这笔账我们会跟他们算的,可恨的后来者,竟然跟异界妥协了,这简直就是我们九州的奇耻大辱,若不是我等与四族大战跌落神坛,哪里轮得到一群完美小辈在这儿指手画脚。胡兄稍安勿躁,跟你有一样想法的道友不少,将他们联络到一起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守护者应运而生,他们也无可奈何,就算他们的力量介入进来,也干预不了这盘大棋的走向,
九州有九州的意志,在九州他们能得到最大的力量,同样背叛九州也会遭到九州的压制,明着与九州众生为敌,他们还不敢,他们可没有四族当年那样雄霸天下的主宰者的英姿。顶多几个浑水小杂鱼罢了,完美再强大也只是完美,或许有的完美很强大,那是对一半的永恒而言,对于我们来说根本不够看。”“嗯,你说对。这帮小杂鱼迟早宰了他们。”
“如有必要,我们可以助守护者一臂之力,消灭了外敌再内斗也不迟。姜东来只要不是蠢货,他就一定明白这个道理。这也能解释得通,他为什么没有把,将春芳夏聆两皇打成重伤的明魔帝阎月杀死的缘由了,因为他不想再次与世皆敌,在外敌即将入侵的时候,他不想成为九州的罪人,论真本事,一百个明魔帝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他却放了他一马。万魔桥,极魔刀虽然强横,但没有相应的境界是发挥了他们的威力的。其他人看不出来,难道你我还看不出来吗。”
“鲜于兄的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我知道怎么做了,我这就回去了,告辞。”胡德才抱拳一礼,转身离去。鲜于琛眼睛微眯,目光闪烁,好像在算计着什么,蓦然,鲜于琛呵呵一笑。“早晚都会结束的。哼哼。”
此刻,更多的沉睡中的老古董苏醒了过来。“什么!姜东来没死!冬蝗族出世了!”“呵呵,既然你没死,那咱们的旧账也该算算了。”
“冬蝗天下,万物全无!”一股超越了卓越的力量席卷而来,令阎月遍体生寒。“这个老家伙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