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告诉你?”洪皓轩的眼底既有些疑惑,也有些庆幸。
云奕摇了摇头。
“哈哈,你有自己的目的不愿吐露,她也有自己的秘密不能说,等你什么时候直接问她本人吧。”
见对方不肯回答这个话题,云奕也没有强求,他不自觉地脸上又挂着奸笑。
“回去后,以教授她更多修行法门为缘由,套她的话,哼,还不是分分钟拿捏。”
洪皓轩自然也看到了。“你小子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咳咳,既然这样,洪老大也展示一下你的诚意吧,给我说说范特西的事情。”云奕收敛了表情,压低声音认真的说道。
洪皓轩仍是狐疑的在他身上扫视一遍,这才开口缓缓说道。
“那件事情不算久远,七八年前发生过的事情,不过我毕竟也不是当事人,知晓的情况有限。”
“那女子姓沈,原是冀城内的一家布商之女,虽算不上富裕,但也算是衣食无忧,只是那年不知怎么回事,城里一个商号的东家带着一种衙差找上门去。
他爹被当场抓走,她家也被抄了,一切东西洗劫一空,她娘投了河,而她最后被迫卖入了遗梦坊。”
“什么缘由?”云奕听着故事问道。
“后来听说,是她爹有通敌的嫌疑,被关在衙门里十多日,最后招供,而那个时候,他夫人已经投河,得知这个消息的他一气之下,怒火攻心,喷出一口鲜血,死在牢里。”
“这里面有范特西什么事情?”
“她女儿一直坚称他父亲是无罪的,是被冤枉的,是那个商号的东家陷害她家。”
“他当时已经是打更人了?若他知道内情,怎么没有提前阻止?”云奕已经将思绪放在故事里,思索着。
“那时他只是个见习打更人,并且跟着师傅在外查案,并不在冀城内。”
“他为什么要帮她出头?”
“当时的范特西远没有今日这般修为跟名气,听说他曾受过沈家的恩惠,其中缘由除了他自己跟沈家,应该没有几人清楚,他就敢替那女子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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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冤案,有何不敢出头的?”云奕追问的紧迫。
说到此处,洪皓轩的声音小了些。
“听说,我听说的哈,你就当我胡乱说的。”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是有穿着金纹绣边衣物的人来了冀城以后,他爹才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云奕的身子往后靠去,自觉得背后一空,才想起来自己屁股下面坐的是一个小马扎。
金纹绣边,他想起之前遇到过的一队人马,用石头将在空中御剑飞行的自己打下来的人,就是穿着这种服饰,而且他现在也已经知道这代表什么。
“范特西闯入那商贾家中,直接将那人绑走,他没有第一时间带回衙门,几天后,他一手拎着那人的头颅,一手拿着那人画了押的罪状,回了衙门。”
“后来呢?”
“后来?”洪皓轩摇头道:“就是现在这般,沈家的案子没有翻,他也仍是个铜锣,那女子入了遗梦坊。”
他长叹了口气,“倒是有些可惜,听说范特西的实力早已经达到晋升银锣的门槛,破案追查更是多有建树,最后却被卡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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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街道上迎面吹过的风,眨眨眼睛缓解一些冷风对眼球的刺激,云奕的步伐不快,他低着头在回忆着这几天得到的情报。
沈家通敌的案子里,有皇城人插手的痕迹,本应该罪名这么大的案子,本应该仔细查办,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却又很想快些结案的样子,反倒像是想要急切的掩盖什么。
范特西背后应该还有人,至少是有人保他,否则他绝不可能还这般逍遥自在,是的,在云奕的想法里,无法晋升都不算问题,他还活着已经能证明一些东西。
而且通过这些事情,他对范特西的勾勒也逐渐开始清晰,云奕思索着,倒是觉得是个可以接触的对象。
还有一个引起云奕好奇的情况,说书人老于曾说过他跟范特西接触的经历,又通过从洪皓轩这里得知的故事加以分析,范特西的修行之法,应该不是打更人衙门里传承的那一套。
“他所修行的,会不会跟沈家有关?”
突然,云奕的脑子里,没有来由的冒出这个念头,接着他又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先从脑袋里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