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锐青躺在一旁，胸前依旧流淌着鲜血，脸色开始变得苍白。

他知道自己已经在走向黄泉的路上。

聂锐青已经没有任何力量，甚至连加速自己死亡的力量都没有。

他静静地看着方均与孙风资的战斗，开始时同样不解，但很快就露出恍然的表情，接着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他突然大声喊道：

“方均！遮遮掩掩干什么！孙风资身受重伤，绝对挡不住你的全力出击！”

这话一出，孙风资和方均两人同时变色。

孙风资惊讶地看向方均：“是你！”

方均为了防止自己被认出来，刻意放弃使用惯用的寂灭流光剑，以及归元剑法、千丝分光剑等标志性的剑法，不免有些缩手缩脚，原本的实力受到一定的限制。

他没想到，即使如此小心翼翼，还是被聂锐青认了出来。

聂锐青不但认出他来，还特意将这层布揭开，自然有他的目的。

他希望方均放开手脚，尽快干掉孙风资。

他已经步入生命的最后时刻，自然希望杀死自己的仇人，能够走在自己前头。

可方均尽管知道自己被认出来，却依然没有反应，仿佛聂锐青认错了人一般。

他性格谨慎，不受外界影响，按照自己的计划按部就班地来。

聂锐青却是急了。

他可没时间等着方均慢慢磨死孙风资，喘了喘气，说道：

“方均，你大可以慢慢来。孙风资在这里，就难保戴况宏不在附近。等他来了，别说杀死孙风资，你自己能否保住性命都不一定！”

方均闻言，脸色依旧未变，但心神一凛，终于不再装了。

他不再保留，决定全力以赴。

方均手中的白灵光焱剑突然光芒大放，发射出一道粗大的剑气，然后化为百余道细小剑气，从各个角度向孙风资射去。

“‘千丝分光剑’！方均，果然是你！”孙风资脸色一变。

之前他还只是将信将疑这个陌生人是方均，现在见方均施展千丝分光剑，完全确认下来。

归化宫的千丝分光剑，孙风资当然能认出来。

数月之前，他带领清虚门的人，在翠荟仙山遇到周凌霜、李梦妍等长生殿的人，几乎就能吃掉他们。

关键时刻方均出现，并以千丝分光剑这一招成功偷袭，还轻伤了他。

自听到聂锐青的话，孙风资早就怀疑这个陌生人是方均，自然考虑到了他突然施展千丝分光剑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