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某种程度上，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我，蒋道友就不会遭遇这样的不幸。”方均叹息道。

“方老弟，这跟你无关。你不用自责。我们要把这笔账算到苍穹玄宗的头上，他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方均摇摇头，劝阻道：“萧大哥，你千万别这样想。苍穹玄宗这等庞然大物，至少在很长的时间内，都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萧靖却咬牙切齿地说道：

“没有什么不能惹的，只是看惹到什么程度。公然翻脸当然不明智，但若要报仇，可以有很多种其它手段。我们不会明着来，但暗地里怎么做，那就是另外一码事。”

“萧大哥，你说得对。”方均点点头，随即又想起沙毋天对自己的怀疑，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对了，还有一件紧要的事跟你说。”

“请说。”萧靖见方均表情凝重，也认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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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被吴斗主怀疑，处于一个很危险的状态。”方均低声说道，“你不要再跟我那朋友联系。我们私底下也尽量不要再谈那些事，以免被吴斗主察觉。”

萧靖看向方均，微微叹道：“方老弟，你过得可真是艰难。不过你放心，下次你那朋友派人来，我就会说明情况，让他近期都不要来联系我。”

“嗯，多谢。”方均又补充道，“还有，你帮我传递最后一条消息。如果我那朋友派人来的话。”

“你把玉简给我，我会传达的。”萧靖说道。

这是他们之前传递信息的主要方式。

“为了安全起见，可能以后都不能用玉简传递消息了。你用脑子记下来，暂时也不要写在玉简里。等我那朋友派人来的时候，你当场把我说的信息写进玉简里，然后再交出去。”

萧靖见方均如此谨慎，也认真起来，点点头道：

“你说吧，我先记在脑子里。”

方均微微沉吟，然后把周池给的地址说了出来，并嘱咐道：

“这只是其中之一。你在地址旁边写上：这是方均取得的故人地址，请转达给她。她或许想与故人见一面。”

萧靖点点头：“我记下来了。”

虽然他并不知道“她”是谁。

“好，多谢了。”方均暂时松了口气，“还有第三件事。为了尽快打消吴斗主对我的怀疑，你最近多来找我外出，甚至可以找不同的朋友来找我，但不要跟我那朋友扯上关系。”

萧靖答应下来：“没有问题。我会完全按照你的意思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