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暖楼中顶楼奢华房间内,小火炉上温着的美酒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身披奢华锦缎的中年人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品尝着桌岸上的美食自言自语道:“唉,这太冶城的烧肉终是少了几分荆城的辛辣。”说罢便闷下酒杯中的七里香:“啧,可惜了此酒酒香虽浓但终究太过软糯,就如这安平繁华的太冶城一般。”
噔,噔,噔噔,四声叩门声响起,屋内中年人低声道:“进来。”一面容普通的青年人走入房内:“东主,老家来人带来家书一封。” 遂将手中书信递上前去。
中年人拿起书信而后按照某些特定顺序拼读一番后惊讶道:“天爷啊!怎么如此大胆?”青年人颇为不解,但其碍于身份并未开口。中年人遂吩咐道:“令在京内的十二队人马全部待命,你近日辛苦些,务必紧盯京师内各处府衙,尤其是中军衙门。”青年人虽然心中狐疑,但也明白不该问的不问,遂领命而去。
中年人来回不停踱步,想了想还是走到房间西北角抬头说道:“车骑已至城内,务必暗中保护,不可伤一丝一毫。”只听得外面传来一声“遵令。”
中年人皱着眉头思索道:“我嘞个车骑将军啊,啥时候来的太冶城?不是应在汝南么,等等,这么说我军已到城外!!!”
……
“嗯,当真气派,不愧为前朝故都。”只见一身着普通便服的中年人随意打量着周遭景色,身旁护卫打扮的青年人正眼神戒备的望着四周。
中年人自然是那乔装打扮的汉车骑将军昭苏,至于其为何便服在此,皆是因为尉燎率汉军主力悄悄隐藏进西南山脉中,昭苏一拍脑门说必须亲自入城一探齐军虚实,周遭有无人管得住他,只能暗中派遣护卫,联系太冶城内暗卫一同做好防范。
昭苏此刻宛如富家翁一般,随意的买买吃食,看看风景。“哦,这便是白虎大道,嗯,气派。”只见前方接连三座皇帝手书御笔敕造的牌坊赫然在立,顺势望去街道两旁店家林立,各色招牌、各种幌子,店铺台阶旁还有许多商贩摆着各种商品在这售卖,“瞧一瞧、看一看,本店这可是正经燕国来的皮毛,绝不掺假。”“汉国来的美酒,年终促销原价七百六十文的老口子,今日只要三百九十九文!限量五十坛!先到先得!”只见周遭游客闻言纷纷向前争相购买。
昭苏笑着看向四周这身着盛装络绎不绝的行人:“熙熙攘攘,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昭苏走了几步瞧见前方一处茶楼颇为热闹,还未进去便听到许多文人雅士在此高谈阔论,品茗听曲、指点天下;昭苏选了处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听着这些齐国士子的高谈阔论,片刻后摇摇头低声说道:“纸上谈兵之辈尔。”
谁知隔壁桌的一青年人闻言转身说道:“这位老兄所说不错,这些清谈之辈,沽名钓誉之徒。哪里有什么见识!”昭苏见此人仪表堂堂,衣着光鲜便问道:“看你仪表堂堂定然是那世家子弟,心中定然有那满腹才华。”
青年人颇为得意坐了过来,道:“吾乃蒙柏,官居少府令。吾听这位先生口音不是京师人士,像是西北而来。”昭苏笑道:“不错,吾本是那虎头城人士,名唤钱大富。只因汉军占据故乡,吾只好前往都安投奔亲族,路经京畿,想到自己这已经年过不惑还未来过京师,特此带个随从进城来长长见识。”
二人畅聊一番,越发觉得对方见识渊博,胸怀大志。
蒙柏抚须笑道:“不知为何,吾见先生甚感亲切,今日吾也无事,若先生不弃,吾今日便自荐以为向导,在这城内游玩一番。”昭苏拱手一礼:“三生有幸,三生有幸,今日有劳少府大人。”蒙柏摆摆手道:“无须如此多的虚礼。走,寻个饭馆。”
几人出门后便已经是未时初,在蒙柏的带领下,几人在一处不起眼的小饭馆落座,蒙柏热情的将太冶城中地道的吃食一一讲述,几人酒足饭饱后一路游览城中景色。
时至酉时,夜幕降临,商家们开始沿着街道掌灯,各处治安司的衙役们也开始将路旁的灯火点燃。
几人穿梭其中,只见那街头巷尾之中,杂耍艺人的奇特手段,街头画师的妙笔生花,河畔茶肆中那说书先生的新鲜桥段皆是夺人眼球。街道两旁那各色商贩不停地向着游客们兜售自家商品。
昭苏见前方一老汉卖着自家烤番薯,也不吆喝却还是大排长龙。蒙柏见状解释道:“这个是凌国公都说好的烤番薯,所以一直如此好的生意。至于其中原因,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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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畅游一番后,来到回暖楼前。昭苏抬头望去,惊叹道:“如此壮丽高楼生平仅见,生平仅见。”蒙柏引着昭苏讲述着此地规矩,而后步入西楼。
……
南楼顶楼处 “东主,蒙柏引着那贵人来到咱们西楼去了,可需要?”衣着华服的中年人示意道:“无须特殊安排,一切照平常就可。安排些机灵点的在周遭待命。”
……
美酒美食在案,美人在舞,丝竹之声动人心魄。酒过三巡,蒙柏笑道:“钱兄,这京师风光如何?”昭苏大笑道:“此地果然好风光啊,生平仅见。只是凭蒙大人如今身份为何不能去那南楼享受一番。”
蒙柏往后一躺,笑道:“南、北主楼、东、西副楼。门阀世家、皇亲国戚、当朝公卿多是喜爱在南楼玩弄风雅,但我就是瞧不上那些凭借家族身份混吃等死的无能之辈,这南楼的宴饮我去过一次后便不会再去第二次,无趣,无趣,除了吹捧还是吹捧!比如今日便是那周王田骏在此地设宴,宴请朝内勋贵。
我啊,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