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踏入炼丹之道以来，接触到的所有炼丹师，都是说丹香必须浓烈。

所以，开盖之后，丹香是不是浓，就成为了鉴定一炉好丹的标准。

以至于楚天明都以为所谓的‘浓而不散’，就是指开盖之后，丹香飘荡在空中久久不散。

直到此时此刻，看着手中的地品灵丹，他才终于明白，这个所谓的‘浓而不散’，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是这一刻，楚天明突然从丹炉之上跳了下来。

捧着那炉丹药，便是恭敬的朝着凌阳拱手道，“幽灵前辈，请您务必收下我这个弟子！”

脸面？

那是什么东西？

尊严？

呵呵，滚一边去！

我楚天明现在就只想拜师！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真正的炼丹大师，哪有错过的道理？

“……”

凌阳看到这一幕，微微一愣。

皱眉道，“楚长老，你好歹也是万道宗堂堂一长老，之前还说……”

“之前是我有眼无珠！”

楚天明立刻抢话道，“您说的对，我炼制的丹药就是垃圾，我没资格跟您进行比较，在您面前，我就是个废物。所以，还请幽灵前辈务必收我为徒，让我摘掉这个废物的名头！”

“……”

凌阳惊呆了。

你可是一位结丹境界的大佬啊！

你就这么不要脸的吗？

为了拜个师，居然连形象都不要了，还自己主动骂自己是废物！

这简直是……

“只要幽灵前辈愿意收我为徒，我这炼丹室便可以直接送给您，就当是我的拜师礼！”

楚天明再一次放出杀招，“不仅如此，幽灵前辈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要不是对万道宗不利，不要不违备我的本心，我必定倾尽全力帮您！”

凌阳想了想，问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楚天明立马翻脸道，“那这炼丹室，我就不借给你用了！”

“……”

“反正也没立血誓，就一个口头赌约，我不认就是了。”

“……”

“不过，你放心，看在莹丫头的面子上，我暂时也不会为难你的。”

暂时不为难？

就你这说翻脸就翻脸的脾气，那就是说以后肯定会来找我的麻烦了！

想到这儿，凌阳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看来，不收你这个弟子，还真是不行了！”

楚天明脸色一喜，迅速跪在地上，“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三拜！”

砰砰砰！

楚天明还真就跪在地上，恭敬的给凌阳磕了三个响头。

凌阳想阻止都是来不及了。

只得说道，“拜入我的门下，是有规矩的。”

“弟子明白！”楚天明立刻表态道，“师傅的规矩，弟子一定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