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并没有在睡觉,而是灯火通明的在院中争吵,在抢夺家产。
上午船坞传出赵矮暴死的消息,住在县城的家里人就已经开始争抢财物,直到现在深更半夜都还没停歇。
也许白日里他们凶神恶煞结伴去过船坞,欲寻找真凶讨还公道,但到了码头,心情马上急剧直下;因为看到的是,赵矮手下的精兵猛将都变成了一大堆灰烬,平日里只会仗势欺人的人又拿什么去搏击?只好把脖子缩入龟壳躲在家中争夺家产。
就连下午听到‘孟姜女还魂’惩恶扬善敲锣打鼓的传播,都没有胆量跑到许德隆家里去闹腾;这一现象,暴露了这一家人就是欺软怕硬的无能之辈。
夜幕下,三人各犄一角,用砖块‘笃笃笃’地敲击着围墙,气氛非常诡异,笃笃声瞬间把争抢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墙上。
三个黑衣人,瞄准谁先冲上来就先砸谁,谁嚎天喊地就隔空飞石点戳,不惊叫不吵嚷的则点了他们的昏睡穴,整个院落只见人流奔窜,却显得是那么静悄悄。
十几息之后,灯笼摇曳的院子站满了泥塑木雕般的人影,归还了半夜三更该有的宁静。
李静跳下院墙,意犹未尽,在泥雕中寻找瞪眼吹胡子的家丁,被赵萱萱叫停道:
“李静姐,孟姜姐,抓紧入地窖搬金银,这些人留着,我有用处。”
一霎时,赵萱萱想起了仙峰山的建设需要人手,这一群胖嘟嘟的人正好送过去那边减肥。
赵矮家中,三人各显神通。李孟两人进入内室搜检,外头的赵萱萱反转帐篷,将三百多个膘肥体壮作威作福的人尽数兜住,速幻仙峰山。丢到山巅,懒得捆绑,全封住了腿上穴道。男的饿三天,女的每天帮她们松一次穴位,直到软语臣服。
再次出现在赵家大院时,李静,孟姜已搬空地上地下的所有库窖,就算是针线都有几十盒与金银摆放在一起。再无别物后,赵萱萱让两人先回家,自己则提起装满金银宝物的两顶帐篷送回‘女娲谷’。写下字条:优先搬入墓地藏好,免遭雨淋,此处七匹马另择良地饲养,换六头牛回来。
骏马被送到仙峰山后,赵萱萱又留了一张纸片:日常且去纵马飞驰,莫荒废了它们的天性,往东五里山坳,今设为禁地,慎入。
顷刻之后,旋入草原部落,找到一个牧场,剩黑击晕三头母牛,三头公牛,甩出金索,悬空吊晃着送回女娲谷。
母牛放在西岸帐篷外面草地,公牛放于赵紫龙住的东河岸。
后现代有句名言: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赵萱萱在努力。
返回澧州许德隆家,邻居公鸡正好打鸣,已经是卯时了。
在房顶上等着的李孟两人,见了赵萱萱回来,跟着步入小井帐篷内,很快就听到了木桶落井提水的咣啷声。
帐房里,孟姜急切着问:“萱妹,怎那么久?遇事儿了?”
澧州至女娲谷,空中直线约五千余里,每一次来回都比预算中快。这次却略迟了些,两人很是紧张。
尤其是李静,特担心听到赵紫龙马弨两人在建房时被泥浆中的蚯蚓咬了一口,请郎中缝了一百零八针。
两人关切而焦虑的表情,赵萱萱看笑了,把自己牵牛换马的事情毫不隐瞒全说了。
孟姜道:“萱妹,仙峰山也在建房,为何那里不送几头牛过去?”
“改天吧!若我一直飞奔,现在都还没回来呢!”赵萱萱回道。
李静‘啊’了一声:“小萱,你在其它地方还有家啊?你,你是准备跟我分家了吗?”
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并没有在睡觉,而是灯火通明的在院中争吵,在抢夺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