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萱萱笑问巴清:“姐,我不辛苦吗?”
巴清回笑道:“你日日飞来飞去不知多潇洒,何来辛苦?”
许德隆四人想起赵紫龙三人居无定所,且自家闺女不在,在一旁佯装欢喜,不敢多言。
翻烧着羊肉串的雪兰却胆壮心乐,笑着掺和道:“萱妹最辛苦,为我们操劳了一个大家庭,远避战祸,享世外田园生活。”
玉月看顾着烤鸡,目噙珠泪,感慨良深:从死囚脱离灾厄,连皇后娘娘日日祈盼的成仙之路,亦被自己母女俩捷足先登,现如今郑妃和公主不知近况如何?想到这,在火坑边偷偷跪下,默默感恩赵萱萱,泪水变成串串珠线,叭嗒叭嗒滴落火炭,冒起滋滋烟气。
“月妹子,咋啦?烫着手了?你去为小妹和贵客添酒吧!这里我来。”姜氏拿着清洗的碗筷出来,刚好瞧见。
“不,不。姜伯母,已经熟了,这就取出来。”拿了钩子,一个个钩出,十二只。仔细敲去黄泥,剥了油纸,把鸡肚里面的鲜汁分八个碗装了。
众人坐齐,十二只鸡摆在金桌中间,赵萱萱举起杯中长乐烧:“四位伯婶,清姐,兰姐,月姐,来,大家先干三杯。干了后我就不再劝酒,大家自便,不必拘束。”
三杯酒入喉,除许德隆和姜老爹,余人呛得呵气喷火。饮罢,哈哈大笑,撕鸡嚼肉,美味压去烈性。
巴清右手鸡翅,左手羊肉串,开心得脸上的皱纹一条都看不见,呜呜嗷嗷:“小萱妹,鸡肉我吃过万万千,羊肉我吞过千千万,却从没享用过这么简单制作又如此美味的肉食,以后秦皇请我入宫,我都不想再去了,有这时间我还不如来找你呢!”
大家听了附和着笑一笑,许德隆四老心中却震天介惊魂:这个小萱妹请回来的老婆婆是谁?连秦皇请她也敢不去?
张耳仔细听着她们的谈话内容,如果一旦知道,她是秦皇的伯母辈,好赶快跪拜弥补无知之罪。
赵萱萱喝了三杯酒,小半碗鸡汁,一串羊肉,罢手瞧向满嘴油腻的巴清:“姐,真还别说,明晚我就带你去皇宫赴秦皇的盛宴。”
“别,别!”巴清摇着油腻腻的手掌:“小萱妹这是赶我走的意思了?鲸鱼肉我还没吃,说啥我也不会走的。”
这时巴清吃了四只鸡腿,四只鸡翅,换上了马奶酒来品咂,眼睛又盯着果汁饮料。自己富可敌国没吃过这些美味,往来皇宫大宴亦没有见过这些精食,心里颇为懊悔,自己一生只会赚钱,却迟认识了这个小姑娘。
许德隆姜老爹每月长乐烧数量有限,这次贵客光临,可以尽情地享用。耳朵渐渐不灵光,无睱窃听,开始面对面旁若无人高饮。
夜色下,赵萱萱烹茶煮汤,递上浓茶:“姐,喝杯茶,去去油腻。鲸鱼太大,改天我送到你家中去。明晚任秦皇摆什么宴,我自不会吃;咱俩吃鱼生,换换口味,定让你芳心回春。”
巴清听得一愣一愣:“小萱妹,什么是鱼生?是先生的意思吗?”
“不是先生,是鱼生,不用煮的鱼,直接吃的鱼。”玉月抚摸着饱肚,馋虫又起,赵萱萱笑道:“玉月姐,别急,后天就让你们吃上这道美食。”
赵萱萱笑问巴清:“姐,我不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