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阴嫚所做的一切,皇宫里没人知道。这不算干涉朝政,只算维护她父皇‘焚书坑儒’的罪证没再给史官们抓住把柄。皇宫早朝以及秦皇召见大臣的谈话,嬴阴嫚都塞上自己的耳朵,绝不窥听。
现在功力深厚,那些赵萱萱派在秦宫里的银狐鼠牛,半夜都来阳滋宫朝拜嬴阴嫚,希望能得到一丝半点儿的提携。
那个幻作徐福的银狐来得最是殷勤,它此时正在着手第二次出海寻找长生不老药的工作,希望嬴阴嫚能给它一些指示。
第一次出海,是真正的徐福,无功而返。回来后向秦皇谎称大海中有人妖鲛鱼阻挡,出海船队到不了仙山。于是秦皇派出大量战船甲士射杀鲛鱼,而李静海底所遇沉船,正是这支军队被鲛鱼撞穿船底不幸沉没的战船。
‘徐福’这次算是奉旨出航,嬴阴嫚明知不可为,但也不敢明面说出世上无仙药和神仙之类的话,因为这已算是干预她父皇的政令了。
神仙与仙药,岂是凡人或妖狐可以随意求见?就像乡下小农,谁都可以轻易到皇宫采花觅药吗?
皇宫戒备森严,天庭又何尝不是一样?
嬴阴嫚没给这个‘徐福’什么指示,只是忠告:若再来啰唣,毙掉,再换一头银狐过来。
在皇宫分身生活的嬴阴嫚,白日里颇为尴尬,因为每次面见‘郑妃’,反而它要唯唯诺诺向嬴阴嫚低声下气。
时日一久,两‘人’避而不见,仿如陌路,瞧得胡姬嘿嘿直乐:她求‘徐福’要来下过咒的针扎小人,终于见效。
话说草原‘蚬螺四合院’的第二天辰时,赵萱萱四人简装素衣,长靴巾帽,没有带背篓,直飞一千里外逐草而居的一个中型部落。
从一群牧马汉子身后的凹窝土丘缓步走出,牛羊马匹,连绵数十里,难见头尾。
到了这里,才想起大家都不会说匈奴族语,忘记把睡觉的李静扛过来做个翻译。
四人一出现,牧羊犬率先发现有陌生人靠近,可是呜都不敢呜叫,乖乖趴在地下低眉垂眼。
上百个牧马汉子发觉有异,齐齐回头,见是四个汉服年轻女子,都觉奇异,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呢?细看她们的洁净衣裳,根本不像长途跋涉之人。
数十人或急或缓地催马围绕而来,百米距离,赵萱萱就率先摊开了手中金条,指指他们有马鞍的座骑,然后伸出四根手指。
在赵萱萱看来,这应该懂了吧?
当先几个,都是络腮胡子,狐裘貂帽,半筒毛靴,如此雍容华贵装束,想必都是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赵萱萱原不想碰上这类人,只在穷苦牧人手中购买几匹劣马就行,谁知越想如何越与心中所想相违。
当先一个五十有几的粗壮大汉,嘴中吆吆喝喝几句听不懂的话,长鞭一挥,卷走赵萱萱手中金条,动作飘逸利索,金条在手,用手拗拗,张口咬咬,看得赵萱萱四人直皱眉头。
咬完后,转手递给身后人,又说了好一通叽里咕噜话,反手向赵萱萱四人挥挥。这动作,四人还是明白的,这是赶人走的意思。
“姜姐,阳滋姐,咱不骑马了,回去吧!”赵萱萱拉住冯小青手,转身施施然离去。
冯小青还在心痛那块金条的时候,壮汉大叔身后的汉子们可不干了,催马围堆,吆喝着要搜身把余下金银交出来。
嬴阴嫚所做的一切,皇宫里没人知道。这不算干涉朝政,只算维护她父皇‘焚书坑儒’的罪证没再给史官们抓住把柄。皇宫早朝以及秦皇召见大臣的谈话,嬴阴嫚都塞上自己的耳朵,绝不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