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掌是热阳功,李妹妹意欲把那树焚烧,以作震慑。可是,那树却纹丝不动,连片叶子都没掉下来。众将看出这个黄口小儿的用意,想用武力恐吓大家,可许久没听到轰然倒塌的巨响。众人不禁又仰头哈哈大笑,连徐福都怀疑她是不是假冒的李逵。
但是,她身上氤氲的彻骨寒冰,真不是自己所能抗拒的,当下爬起身,退到四五丈远站定。
当中走出一个武将,哈哈大笑走向另一棵小了两圈的松树,一刀劈下,从中折断,断口平平整整,一显他的刀利,二显他的力大。
“小丫头,再不走就把你绑了,今晚优先把你烤了来吃。”那武将得意洋洋,吹吹刀刃,热气过后,泛出蓝蓝幽光。
李妹妹望着两丈远的那棵树,心中好一阵疑惑。看定了三丈外另一棵大树,右手一挥,这次有了反应,整棵树,从底到顶挂满寒霜,只一眨眼,像倒塌的尘埃,‘豁啦’一声,雪霜翻腾,摊下地来,不是树,而且霜粉。
十几个将军看得分明,还没发出惊叹声,猛然发现,自己也变成了霜人,眼一眨,粉霜一样的东西摊了十五堆,默默的摆在地上。
李妹妹还想说:“这次再不去干活,真丢你们入海了。”话还没说呢,眼前这块土地,就好像从来没有这十五个将军存在过。
越过左手边这棵树,距离五六丈远处,亦有七八堆人在唱花喝酒,刚才他们端着酒杯,站起身望向这边看热闹,见是徐方士跟一个小孩子,没啥好稀奇的,于是没过来。
现在,稀奇的是,他们端着酒杯,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们身上的血液,像石磨里的豆汁,涓涓渗出,顺着衣服浸润到地上,没人发现,也没人知道,如今的他们已经戒酒不再喝了。
李妹妹来到那棵树前,伸左手推推,莫非自己的左手是多余的吗?念头还没转完,那树分五节倒下,中间的四节木头圆溜溜,很像厨房里用的砧板。厚度约二十公分,拿来用做木墩凳子非常合适。
搬了一块木墩,李妹妹坐下,转向身后又飘开一千丈远的徐福道:“去问问当将军的那些人,现在愿不愿意干活?要是还不愿意,就把他们都叫过这边来。”
须臾,伍夫长以上的人,都到了李妹妹面前,服饰分为三种:红黑,灰黑,麻灰。手中皆握着刀戟矛钩,有盾牌,有弓弩。呼啦啦似狼群,一下子围了个圈,五百多人的阵势,腾起的尘土瞬间把坐着的李妹妹淹没。
烟尘散去,众人却不见那个小丫头。
揭开头上的盔帽四处张望,好一会才寻到那个小丫头身影,原来是坐在十丈远的一棵横杈树上。李妹妹没欢没笑,向慢慢靠拢,拿着弩箭指着自己的人道:“你们是将军,很威风的将军。不愿意干活的,站到我的右手边,愿意干活的,现在就去带着你们的手下,把那些雌的换下来。”
当中一个校尉仰脸叱吼:“小妖孽,想要我们干活,别痴心妄想。老实交代,你用了什么妖法把我们的前将军变没了?否则,乱箭射死你。”
远处的徐福心中暗道糟糕,真是无知者无畏,小徐我对你们的英雄气概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徐福’不是赶过来相劝,而是悄悄的又往后退了退。该劝说的,刚才它都劝说过了,可这些在战场上历经生死的人,又哪里会忌惮一个牙齿都还没长齐的黄毛小丫头?
左掌是热阳功,李妹妹意欲把那树焚烧,以作震慑。可是,那树却纹丝不动,连片叶子都没掉下来。众将看出这个黄口小儿的用意,想用武力恐吓大家,可许久没听到轰然倒塌的巨响。众人不禁又仰头哈哈大笑,连徐福都怀疑她是不是假冒的李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