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旁,绑着三个如煤似炭的年轻女子,瞧年龄,只在十至十五岁之间。除开那看不习惯的黑皮肤来说,也是美人胚子,笔直纤体,圆瞳大目,隆鼻嗫唇,泛出的都是青春气息。
可惜,现在的她们已无力挣扎,身体与两根碗大木棒绑在一起,勒出条条血痕。昨夜就开始挣扎嚎叫,就算换作是李静,此时亦已精疲力尽了。
插着满头孔雀翎毛的巫婆登场,咿咿呀呀又唱又跳,现场显得庄严肃穆,威凛不可侵犯。确实也有几分本事,手一洒,案头凭空着了火,瞧得族人虔诚膜拜,磕头磕得砰砰响。
幸好是泥地,若是麻石条,或许磕得就没那么虔诚了。
这里又有一个问题:这个手舞足蹈的巫婆,什么时候看过港产片?咋所有动作都学得那么惟妙惟肖?
她还会呼风唤雨呢!口中念念有词,远处密林中飘起一朵几百平方的黑云,若是罩在族人头上,那就显得这场祭祀更加无比隆重,更加无比崇高,更加能得到河神的庇佑了。
黑云是浮起来了,可是它不敢过来啊!伸出两条黑腿,勾住树枝,任巫婆如何拉扯,黑云就是没胆子过来。
巫婆累得满头大汗,只扯得黑云像麦芽糖一样无限伸长身躯。无奈,累得吐舌头的巫婆坐在地上休息了半炷香,喘匀了气息,祭祀河神的吉时已到。
六个男子,每两人抬一个女孩,扛往五里处的一条大河。巫婆左手摇晃铃铛,右手抖动招魂幡,前头开路,身后是土着族长,随后便是抬女孩的壮汉。杠架上的女子开始扭动,口中发出惊恐的咿呀之声,几百个跟随队伍参观的族们,欢蹦着,跳跃着,那模样,似乎河神吃饱之后的碎渣,他们能捡一些回去酿苦瓜。
河岸边,有一块百平方左右的圆形地,在此,巫婆又跳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舞蹈,口中唱着族人们耳熟能详的流行歌曲。
那歌声,慷慨激昂,荡气回肠,燃起了旋人们今天的最高浪潮: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咳咳参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啊!说走咱就走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咳咳全都有啊!水里火里不回头啊!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唱着跳着,巫婆自己跳入了河中,跟着是族长,接着是六个壮汉,突觉肩头一轻,人情不自禁就往河里跑,将到河边时,纵身一跃,一个猛扎子泅入了水底。
那些打着火把,沉浸在美妙旋律中的族人,还在摇头晃脑,脚步跟着节奏左一跳,右一跳,动作不可谓不合拍。
突然,歌声戛然而止,砰踏砰踏的脚步声,因没有音乐的伴奏,翘起的一只脚再踏不下去,僵立当场。
前头的巫婆和族长,不见了他们的身影,连三个女孩子亦消失无踪。这是升天了?还是一起到河神家中做客去了?
族人们开心呀!族人们高兴呀!簇拥着回部落,重新筛选新巫师和新族长。好言相劝新选人:当了巫师和族长,就能飞升成仙。
君不见?连那六个抬杠的壮汉都鸡犬升天了吗?
四合院继续往西飘行,晚风习习,残阳晚霞,树梢在风中摆动,天下却是那么宁静。
篝火旁,绑着三个如煤似炭的年轻女子,瞧年龄,只在十至十五岁之间。除开那看不习惯的黑皮肤来说,也是美人胚子,笔直纤体,圆瞳大目,隆鼻嗫唇,泛出的都是青春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