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阵外围,百万米上空,悬浮着七条人影,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皆全,他们就是人间所说的‘太阳公公’。
后六者,每隔千米站着一个,占据了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六个主要位置;前一个,显得有些被孤立,站的位置在五千米之外,反占了末尾最柔弱的摇光位。
石阵中战火纷飞,惊雷滚滚,七色太父却在悠闲地俯视着石阵中的战况。最初,后六者桀骜不驯,眼空四海,太有唯我独尊之傲。
人间或许已过几十年,又或许千年已过,从黑水河西岸开始的战场,延伸到茫茫西边尽头,现今强弱和胜负,已经一目了然。
橙色太父唉叹了一声,颓废气馁,先软了口气:“赤兄,你我本是睦邻,为何要纵容女弟子来我星际搅扰?君不见,生灵涂炭吗?”
赤色太父双手负后,踱了几步:“我徒儿说得好:神仙不顾人间疾苦,天爷天奶更不理人间事。所以我觉得,大家还是不要理人间人好。”
“狡辩。”黄色太父雷霆一吼:“你徒儿身怀一亿赤阳功,明明就是你在纵容。待我回家授她们同等功力,咱约地方再签生死契。”
“呵呵……,你们在穹壳内和东边尽头,拦截我徒儿两次,如今第三次又来穹底兜杀。我只一句话:咱最好不理人间人,也不要去理人间事,各位仁兄小心惹祸上身啊!”
“嘿嘿……,说得真好听,你授她一亿赤阳功,就已经惹祸上身了,俺们等着瞧,瞧你怎么死?”绿色太父目眦欲裂,怒不可遏狂吼。
赤色太父又踱了几步:“必须先声明一点:我只授了她两千万赤阳功,你们呢?个个传授极限五千万。该小心的是你们,天父天母有那么好欺骗的吗?”
“你……,真的是有其徒必有其师,伶牙俐齿颠倒黑白。”气得绿色太父语为之塞,不知如何措辞。
青色太父跳出来吼道:“二千万?你去哄鬼吧!你且说说,她是如何从两千万上升到一亿的?”
赤色太父在那头答道:“这个问题我本不想答,但又担心你们睡不着觉。告诉尔等亦无妨,我徒儿聪明伶俐,触类旁通,举一反三,自学成才,根本不是一群朽木不可雕的蠢猪可比拟的。”
一大箩话,没半句戳中要点,却句句噎人喉管;气得青色太父咯出一口青色血液。这不是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吗?
橙色太父踏出一步,抱拳施礼道:“赤兄,别巧言令色了,也别顾左右而言他。我橙色银河系四个生物星球,如今满目疮痍,支离破碎;还有四大仙宫,被你的女弟子搅得神无神样,仙无仙貌。你就说说怎么解决此事吧?”
蓝色太父上前一步,转头看了看众人,然后呵呵一笑:“赤老弟啊!别固执了,也别冥顽不化。你赤色银河系的那一大帮子人,曾经在我蓝色银河系住了很久,我没动他们,任他们出入自由;这份交情,你自己掂量;橙兄的无奈,你亦要慎重考虑,可别当三岁小儿游戏啊!”
这一软中带刺的胁迫,瞬间让赤色太父理屈词穷,尴尬地收敛了脸上得意之色。他们摆明这是统一阵线,缔结联盟,矛头直冲自己啊!
紫色太父乘胜追击,添柴泼油,飘身上前几步:“你可别忘了,他们那一帮人,现今就住在我的紫色银河系。橙兄的事解决好了,他们还是闲云野鹤;橙兄的事弄糟了,他们就会变成太空里的一缕清风,你好好权衡吧!”
这压力真够大,六个太父,各展神通:软求,恐吓,责斥,漫骂,假仁,威胁……,将真正的仁义放在一边,以龌龊行径对恃。
一直以正义形象示人的太父们,如今耍出人间才会用的鄙劣方法,谁又能奈其何呢?
石阵外围,百万米上空,悬浮着七条人影,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皆全,他们就是人间所说的‘太阳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