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魔伏于河中,被李静一顿拳打脚踢,吃痛不消,蠕动着身子就欲潜入水底。
“哎呀!你还想逃?”
李静腾空踢了它最后一脚,顺势跃到地魔头颅坐下,对满是鼓包的头颅好一阵抚摸,温情脉脉全是爱怜:“痛不痛?”
地魔摇摇头,不再沉入水底,将头颅搭在堤岸边,任由李静蘸了唾沫帮它涂抹。
瞧得赵萱萱,峨眉颦蹙,扭头它处。
又听得李静在说话,语气极是轻柔:“饿了吧?我喂你吃些儿好东西。”
她有什么好东西呢?这正是赵萱萱最好奇的地方,急忙睁开了眼。就见李静飘身河面,揭开肚皮,里面的黑水哗啦啦淌出,流进了小地魔张开的獠牙巨口。要知道,这张巨口,西湖雷锋塔,都可被它囫囵一口吞下。
这一喂,就喂了两炷香。看得赵萱萱百无聊赖,瞧得嬴阴嫚兴味索然。由于不知道赵萱萱身在何处,又不方便张口呼喊,嬴阴嫚想离去,终觉李静神神秘秘,后头必然还有故事。忍了忍,耐着性子杵在一个角落,静待其变。
又过半炷香。果然,李静说话了,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惊得嬴阴嫚两腿打颤,一颗心差点从口腔里蹦出。
“吃饱了,就要乖乖听话,待得那个姓嬴的睡着了觉,你就去一口将她吞掉,将她化成脓水,听清楚没?”
小地魔微睁小目,乖乖点头,并无逆忤。
又听李静悄声说道:“如果吃一个不够饱,就将那个姓赵的也吃掉。你知道吗?老娘我恨死她了,老是骗我住草原,可一次都没实现。这次更离谱,一晚都没住,就屁颠屁颠跑去长城勾三搭四,什么陈大哥,什么各位大哥,甜甜腻腻,听得我只好砸兵卒来发泄。”
小地魔再次点头,显得很乖,那头颅,那獠牙森口,硕大得犹似紫禁城的铜钉门。
伫立在斜坡树梢上的赵萱萱,听到第一句话,还暗自嘀咕:李静姐对阳慈姐,咋那么大怨恨呢?不承想,听到下一句,她怨恨的人竟然是自己。
顿时,如五雷轰顶,千般爱护李静的真诚,顷刻间土崩瓦解。
那边,嬴阴嫚更是五内俱焚:原来,这个老毒妇一直没原谅自己,骊山买卖古董的矛盾,是姓赵的小泼妇惹出来的,怎可怪罪到自己头上?
当下,后面的话,嬴阴嫚也无心再听了,一个纵飞,上了峰顶,坐在霏霏细雨中,双目垂泪。
心里很想离开,但又不知何去何从。此刻,嬴阴嫚存了四分心想去梅花星球,却有六分心舍不得离开赵萱萱。
嬴阴嫚委曲求全留下,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它日定要凌驾于赵萱萱之上。现在的五千万赤阳功,嬴阴嫚又岂会满足?
如果,此时的嬴阴嫚要置李静于死地,那简直就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之所以嬴阴嫚没有爆发,而是选择暂避,是因为这一切的行为,旨在是为了让红衣人看到自己温柔的一面。
再说谷底,李静还在嗉嗉叨叨,发挥着希特勒的演讲水平:“留下那个冯小鬼别吃,其它的你都帮我吞掉。完成了这个任务,下一界总地魔,我投你一票。”
这次,小地魔可高兴了,头颅频点,欢喜得蛇身在河中左右扭动。
李静还想再说些啥时,赵萱萱的声音在峰顶上呼喊:“李静姐,你在哪里?我们出发了,去汉朝时空骑马喽!”
“嘿嘿……,你们这帮不知死活的雏儿,就等着向我讨饶吧!”李静得意至极,在暗中腹诽了这句。然后仰头应道:“马上来,马上来。”
身一纵,上了一丈宽的冰桥,见了赵萱萱就道:“小萱妹,不先睡个觉吗?你瞧,李妹妹塑的冰桥多漂亮。”
“不了,静姐,去了汉朝,咱在马背上睡。”赵萱萱一说出发,个个精神抖擞,检查各自的随身物品,哪有人要睡觉的样子? 深夜书屋
地魔伏于河中,被李静一顿拳打脚踢,吃痛不消,蠕动着身子就欲潜入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