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们哪知危险?任玉兔如何驱赶,就是不走,仿似是一群讨糖果的小娃儿。它们见到了仙身玉兔,比什么都开心,又怎会刚来就走呢?
银花不可能给它们吃,梧桐果亦是成精圣物。玉兔现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唤受伤的兔子们上来,帮它们一一敷撒桂树粉。
天边夕阳西下,青草仿如被披上一层金铂,翠绿的草尖泛着万千金星。
石螺散入草丛,凹瘪的脸盆也随水飘远。大家只是为了图个乐趣,真炒了,亦不会有人吃。
就在刚才,三条人命,马上就要灰飞烟灭时,赵萱萱反手挥出,四颗火球霎时消弭无形。随着气流,三人被卷入空中,三百六十度翻滚了几千圈,落地后人仍然晕晕乎乎,不知今夕是何年。
刚好一群兔子寻芳觅菲聚拢而来,见到玉兔,只只欢喜蹦跳。还道:玉兔姐姐这里真热闹,锣鼓喧天爆仗响。
初时,几人痴痴呆呆垂头模样,着实吓了玉兔一大跳,恰巧冯小青与李妹妹亦在捂耳低头,更是让玉兔‘哇靠哇靠’频出,认定了她们就是在垂涎兔肉。岂不知,冯李两人,掩耳低头只是为了躲避震天巨响。
许久,巨响没响,冯李俩放下捂耳双手,张目瞧去,对面三人脚步虚浮,犹似喝了一大缸长乐烧酒。急步上前,一左一右扶住李静,将她扛入帐篷歇息。这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夜。
可怜的李静,没把她人劝睡,自己却先进入了梦乡。
那姐妹俩,因没人相扶,扑通跌趴于地,一个仰天,一个覆地,压得兔们吱吱惨叫。一下子又多了二十几只伤员,瘸腿跛爪,尾巴亦断成了一小咕噜。
听到悲嚎惨叫声,玉兔那一个心疼啊!怒火刹时噌噌往外冒,这两姐妹咋就老跟兔子们过不去呢?正欲上前踹上两脚,斜刺里冯李两人窜出,一人扛一个,飞掠至下游二十里地,另支帐篷供她俩休憩。
此处,五万余年前的某一个惊悚夜晚,曾经是赵萱萱初出茅庐大战群狼的地方。
一场惊天动地血肉横飞的战争没有打响,令嬴阴嫚心中暗暗扼腕叹息,一次千载难逢去除毒妇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浪费掉了。表面不动声色,从五百丈外踱回赵萱萱身边。
“萱妹,此次行程,最终目的地是乌孙国吗?”
“是的。阳慈姐,你的建议也是不骑摩托?”这阵儿,赵萱萱已经摆放出八台空气摩托。外形为两轮,轮高二十尺,有透明玻璃覆盖,不惧风雨,不怕烈阳,更可挡沙尘,美仑美奂堪比众女飞行中布下的气罩。
“我觉得飞行好,快慢高低随心。此物,虽然美妙,但遇草地泥淖,戈壁浮沙,多有阻碍;更兼碰上牧民驼队,他们没见过此种异物,必然多生事端,何必呢?萱妹,我说的可有道理?”
嬴阴嫚所说顾虑,赵萱萱亦有考虑在内。但她一为贪玩,二为重走。重走自己分身曾经走过的足迹。西去吐蕃,要经过莫高窟,里面的壁画,必与自己的分身有关,这又是赵萱萱心心念念要去一探究竟的原因之一。因为,那时候,姐妹们身上所穿,皆是地母赐予的抹胸彩带裙。成日里满天下飞翔,其间难免得意忘形,现了原身,被凡人窥见,误以为天上仙女下凡,于是凿窟描画,永留世人瞻仰。
“多谢阳慈姐顾虑周全,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遂将八台空气摩托,重新收入披风兜里。
嬴阴嫚所不知道的,其实赵萱萱披风兜里,还有圆形飞饼一物,形如云朵,踩在上边,就可如神仙般在空中飞行。但大家对后世的科技产品,俱不感兴趣,且认为是累赘。因而,赵萱萱也就懒得再拿出来显摆了。
心中计较:总有那么一天,失了功力,这此儿东西,正可充当辅助工具,带自己进入崇山峻岭隐居生活。
兔子们哪知危险?任玉兔如何驱赶,就是不走,仿似是一群讨糖果的小娃儿。它们见到了仙身玉兔,比什么都开心,又怎会刚来就走呢? 战地摄影师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