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倚柔掩嘴笑道:“是这只貂儿太过顽皮啦,它总爱逃出去独个儿嬉戏,武功差些的根本就捉他不住。
“有一回,竟让范大哥无意中将它捉了,还一连养了它几天,直到后来才听人说,这是我养的宠物,此后便还给了我。
“但是范大哥甚是心细,他养得竟比我养得还要好,我便时常拜托范大哥帮我养着它啦。”
金琨讶然道:“难怪我适才根本碰不着它,原来非得范大哥这般的身手才能将他捉住。”
说着,他又怪声道:“但是范大哥这五大三粗的,竟会豢养白貂,实在是大出我的意料,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范莽面带着羞意,将白貂交回到严倚柔手中,说道:“既然它的主人已然康复,便还是主人来养的好,
“我这个粗人,只适合练武打拳,这女孩子家家的,才养这么个小东西呢。”
严倚柔抿嘴笑道:“金大哥在此前,便老爱欺负范大哥的么?”
众人皆是一怔,忽地满堂大笑了起来。
只见那只白貂又朝南门外窜了出去,严倚柔也甚是心有灵犀,惊道:“是爹来了!”说罢,也忙奔了出去。
众人急忙望去,只见南门外奔进一身材甚伟的中年人,这人穿着青色镶边刺绣长袍,腰间一条青玉缎带,一头乌黑长发中夹着几缕白丝。
他鼻梁高挺,长眉如峰,正是明夷帮帮主严时志。
他忽地拥着女儿,两眼噙着泪,柔声道:“倚柔,七年啦,你总算能再见到爹啦!”
严倚柔哭成了个泪人,抬头仰望着父亲,口中呢喃道:“爹……你竟然苍老了那么多!”
父女俩你一言我一句,当众说了许久的话,便如永远说不完也似,满是孺慕与宠爱之情。
好半晌后,二人终于望了望旁人,严时志将肖代秋唤了过来,说道:“肖大夫一向妙手回春,如今又将爱女治愈,我该怎生谢你?”
肖代秋忙摆手道:“帮主不用谢我,今日之功,几乎都在金琨小哥的身上。”
严时志道:“你我既已相识数十年,肖大夫就不必与我谦逊啦!”
肖代秋笑道:“帮主你早该知道老夫的为人,我向来只会实话实说,从不夹杂半点的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