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慢点,小心待会儿又噎到了。”待侍者一离去,程昊昀立刻挪揄的对她说。
夏芹萱低头不说话,如果她真能因为这场饭而噎死自己的话,那又何尝不是一种因祸得福的际遇呢?至少她可以摆脱自己虚弱无能,让他操控一生的悲哀,好来个一了百了。她愈吃愈快,愈吃愈大口,而入口的食物几乎都咬不到两下就吞下肚。
“嘿,你想噎死自己呀?”程昊昀握住她忙得不可开交的双手,皱眉对她说道。
“如果是呢?”她突然抬头望向他,赌气的说。
“像你这种吃法要噎死太容易了。”他咕哝的说,然后伸手拿走她手中的刀叉,放在一旁,并递了一杯白开水给她,“来,喝口水休息一下,要吃等会儿再继续。”
夏芹萱接过他手上的杯子,却将它放在桌面上,“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看着他,她突然单刀直入,开门见山的问出心中最大的疑问,“这些日子来,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包括送花、送礼物、带我出来吃饭等,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程昊昀沉默的看着她好半晌,突然拿起酒杯轻啜了一口,然后再看着玻璃杯中因他摇晃而旋转不停的色彩,不急不徐的说:“我以为你知道。”
“你依然未放弃要我当你的情妇的念头。”夏芹萱闭上眼睛,就像是宣告自己死刑般的开口说。其实她一直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只是她完全搞不懂他本末倒置的作法,他明明已经得到她了,为何现在还要多此一举的做出这一切?
“显然是。”他抬起眼看她,氤氲的眼眸一闪而过的竟是无奈与苦涩。
“为什么?”夏芹萱没看到他眼中的神情,“我很好奇自己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你千方百计想得到我,更何况你早已经得到过我了不是吗?”她苦笑的问他。
看着她,程昊昀的表情深奥难懂,“你认为为什么。我会费尽心思的想得到你?”
夏芹萱茫茫然的看着他,“为什么?”她喃喃自语的问:“性?我想不可能,生涩的我比不上你任何一个交往过的女人;长相?这点更不用说,我很有自知之明;头脑?这则是个玩笑:会是我身后这束长发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剪下来送你,但是我想这些应该都不至于构成你想得到我的要素,你想得到我惟一的原因只因为我让你受挫,我是第一个拒绝你青睐的女人,第一个激起你征服欲望的女人,我说得对吗?”
“你真的这样以为?”程昊昀沉思的看着她问。
“这不是事实吗?”她反问他,见他抿着嘴默认的神情,伤痕累累的心猝不及防的又多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若真的是这样的话,你是不是打算在得到我允诺当你的情人之后,眷宠的玩我两天就将我打入冷宫?”
“你的话真让人不敢恭维。”他蹙紧眉头。
“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或者你能告诉我这些事不可能会发生?”她苦笑的看着他,不可思议的发现自己伤痕累累的心竟还存有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