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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夫也不是清水镇人,偶然路过此地觉得还不错,才暂时住下,指不定何时就离开了。这也是白芷家第二次请他。

“方伯伯,您没有旁的法子了吗?”方大夫的医术实际上并不比镇上的大夫差,甚至因为方大夫时常到处走,经验还比镇上的大夫足。

白芷泛红的双眸,满脸希冀地望着方大夫,希望能听到自己心中的答案。

可惜方大夫为人耿直,做不出欺瞒病人家属的事,干脆不回答了,临走前只随口说了一句:“走了。”

诊金他也没要。

白芷心有不甘,可依旧按礼节恭恭敬敬地将人送出去,又多问了方大夫几句,看着人离开,她才转身回屋中,继续照顾白文业。

王大婶与白二柱母子见没什么事了,也不好一直呆在别人家,都纷纷告辞回去了。

直至夜晚亥时左右,昏迷中的白文业才悠悠转醒,脑子浑浑噩噩,眼神迷离,好似在努力辨认此时所处之地。

“爹,您终于醒啦!”白芷微眯了一会儿,倒没有真的睡着,所以白文业醒来之后,身体一有动作,她便第一时间察觉到了。

白日里的担心,都在父亲醒来这一刻化为喜悦,她眼眶微微泛着红,鼻子酸酸的,想哭却还是强忍着没有落泪。

她不想让父亲担心,只要父亲能醒,能陪伴着她,不让她成为举目无亲的孤女,那便是上天予她最好的恩赐了。

白文业张张嘴,想说什么话,可喉咙干涩难耐,问出的声音也是虚弱暗哑,他道:“怎……怎么了?”

“爹爹,我没事,”白芷努力让自己的笑容自然些,“我先给您倒杯水。”

“我今日上街了,买了前些日子做的绣品,得了30文呢!刚好够钱买药,不过此行最大的收获是锦绣坊的掌柜要找我合作。”

白芷兴冲冲地与白文业分享,如同小时候那般,想着多说几句,父亲就会夸她,鼓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