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阿芷醒啦?怎的跑这么快哟?”路过的乡亲将二人扶起来,关切地问:“有没有受伤?”
疼痛的刺激,让白芷意识回笼,她想起来爹爹死了,他们大办了丧事,然后上山,然后……然后呢?她怎么回来的?
白芷心口又开始抽痛了,想哭,却发现怎么也哭不出来。
“婶子,我爹去哪了?我怎么在家里?”
她眼眶泛着红,眼神中带着些许希冀,长发凌乱,还有几缕垂落在秀美的脸颊两旁,看上去楚楚可怜。
二柱娘看到她这副模样,着实心疼不已,客客气气地感谢扶她们起来的乡亲,随后牵着白芷的手入了院子。
谁也不知道她们在里面聊了什么,只知晓三日后再见到白芷,小姑娘沉默许多,可遇上熟人时,总算有了笑容,虽然那个笑容并不好看。
就在白芷沉下心来想要慢慢走出悲伤迎接新生活时,白芷的大伯和三叔正私下喝着小酒,聊着与她有关的事。
“大哥,这样不好吧?老二刚没,芷丫头还在孝期,送过去万一朱员外觉得晦气怪罪咱们呢?”
白三叔胆子小,不敢冒险,又继续道:“还有二柱他娘和隔壁家的王婆子,把芷丫头护得像眼珠子似的,见咱们跟见贼似的,防的厉害,呸,什么玩意。”
说些,他又端起酒碗小啜一口,心头涌上极大的满足。
白文金瞥了白三叔一眼,满是鄙夷。若不是还需要用到这个蠢货,他压根不会浪费时间在这里废话。
“怕什么,看得再紧又如何?对芷丫头再好又如何?还不是个外人?”
“老二没了,咱们兄弟就是芷丫头最亲的人,她一个姑娘家,赔钱货,迟早要嫁人,出嫁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没资格继承家中祖传的产业,包括她家的房子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