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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样花色都是爹爹带着她到镇上挑选的,与她非常相配。

“婶子,怎么样了?”白芷刚绣完一个荷包,抬头就看到二柱娘从大门走进来,忙起身迎了上去。

二柱娘笑盈盈的,这趟很顺利,她心里也高兴,现在见着白芷关切地神情,心里越发舒坦。

“成了。”二柱娘一把拉过白芷的手,先是关心地叮嘱她两句,“做绣活伤眼睛,你被一直做,应该做半个时辰就休息休息,这银子是挣不完的。”

随即,她又接着聊起今日的事。二柱娘今天是到杨家沟那边去相看儿媳妇的。

人是她娘家村子里有名的媒婆介绍的,因为那媒婆跟二柱娘关系好,所以都是提前打听清楚的。

杨家沟那姑娘叫草儿,是家中长女,姑娘倒是个好姑娘,人也勤快,就是那家庭条件一言难尽。

“唉,也是个可怜孩子。”二柱娘今天亲自过去看了,心中五味杂陈,道:“那孩子比你还大几个月,如今十七了。”

“一开始,婶子瞧她瘦瘦小小的,身量都没你高,面黄肌瘦的,是一点也不像个大姑娘。这见到陌生人,戒备心强,像个随时会反击的幼兽。”

二柱娘第一眼看到都惊呆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样差的条件?

那土坯房都塌了一半了,家里还住着两个人,除了草儿就是她那遭雷劈的爹。

说起草儿她爹,还真不是个东西,好吃懒做也就罢了,偏偏有赌瘾,还好酒。

听杨家沟的人说,草儿她娘就是被她爹喝醉后失手打伤,没钱治,然后慢慢熬死的。

这些年也都是草儿在做活养着这个父亲,这次有这个机缘,还是因为草儿她爹欠下十两银子赌债,还不起,为了不被赌坊的人砍手,他便将主意打到了草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