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摇摇头,给二柱娘分析道:“这村里人大多热心,可一旦出了问题,谁也不想摊浑水,跑的比谁都快。”
“草儿姐姐的父亲就是个人渣,跟这种讲信义没用,到时候没得就耍赖,死活不承认了。”
“倒不如开始麻烦一点,到官府备案。经官家认证的,他就算想耍赖,也得掂量掂量,这才叫断干净。”
二柱娘闻言,觉得很有道理,“阿芷说得对,那一会儿你二柱哥回来,你也同他说说利害关系。”
白芷点点头,应下了这件事。
入夜之后,白二柱才满脸疲惫地扛着锄头回来。饭菜是提前准备好的,三人一块吃饭,二柱娘与白芷你一言我一语地将草儿的情况说了一遍。
白二柱沉思片刻,便点了点头,算是初步应下了这门婚事。
第二日,三人锁好门,坐上牛车,又到隔壁村接了二柱娘的媒婆好友,一行人慢悠悠地赶去杨家沟草儿家。
说来也赶巧,他们刚到草儿家附近,就听到家里传出打骂声,还夹杂着砸东西、嘶喊哭泣的声音。
牛车上的几人对视了一眼,都想到了什么。
“驾……驾……”
白二柱没有再耽搁,而是驱牛跑快了些,然后不偏不倚停在了草儿家门口。
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把几人都镇住了,只见一个瘦弱的小姑娘蜷缩在角落,一边哭,一边满眼恨意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满身鞭痕,有些痕迹还泛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