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哥。”
遇到自己人了,白芷心里是既高兴,又忍不住觉得委屈。
她凑到萧远身边,柔荑不自觉地搂住萧远的手臂,指着林柏安,委委屈屈地道:“他……他欺负我,我不想理他,他还是要拦着我。”
萧远身体有点僵,他不怕冷,穿得并不厚,能明显感觉到小姑娘手心的温度。
他闻言,下意识地侧低头看了白芷一眼,从他角度可以看到白芷微微撅起的小嘴,以及挂着泪珠有些发颤的长睫毛。
“嘿,你可别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舍不得本公子这个秀才老爷,上赶着追来,本公子清名,哪是你能玷污的?”
林柏安有私心,既想美人在怀,又不想坏了自己名声。
他前段时间刚考下秀才,之后还得考举人,名声是绝对不能坏的,便咬死不能承认,把责任都推到白芷身上,企图落实白芷勾引他的言论。
“呸,谁舍不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自己恶心巴拉的,也不去照照镜子,就你,长得跟个猴似的,连给我家萧大哥提鞋都不配,我呸。”
有了倚仗,白芷心下大安,一股脑儿将这半年来学到的骂人的话都过了一遍,说起来,这些都是跟二柱娘学的。
“大冬天的,拿个扇子,装什么风流才子,我看你就是脑壳有毛病,还我上赶着追你?嘿,北元城的城墙都没你的脸皮厚,呸,瘪犊子。”
“你你你……”林柏安顿时后退了两步,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了,“泼妇,泼妇,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他一直以为白芷是个娇娇柔柔、很好欺负的小姑娘,以前每次见面,白芷都会温温柔柔地唤他柏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