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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萧远无端有了些许伤感,仰头灌了自己几碗酒。

坐在萧远身边的是白二柱的小舅舅,一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人很老实,一看萧远喝完了碗中酒,就赶忙给他添上,也不管人家还要不要继续喝。

饭吃到半饱,白二柱就起身,喊草儿一起,左手端碗,右手提酒罐子,一桌一桌地给前来贺喜的乡亲敬酒。

一个来回下来,又有关系不错的年轻小伙拉着他继续喝,到最后,他整个人都喝迷糊了,还是二柱娘发现,及时制止,不然照他的酒量,这洞房花烛夜都得推迟到婚后。

腊月天,菜凉的快,妇人和孩子基本上早早吃完就回家去了,留下两三桌汉子还在喝酒。

戌时正刻,基本上喝得七零八落都被带回家了,剩下几个邻居帮忙收拾桌子碗筷。

席间的饭菜都吃得很干净,也没有可打包的东西,有个家庭困难些的,还把那些凝结的荤菜油汁用碗装了回去,说是天冷不容易坏,拿回去热一下,还能拌着别的食物一块吃。

这不浪费是好事,可瞧着到底太心酸了,她们也在这帮了一整天忙,没有剩菜可以打包,二柱娘就另外给她们每人包了些别的东西回去。

吃得好又有得拿,几位乡邻都很高兴,做活也更起劲。

天色太晚了,除了些必要的活要当夜做完之外,其他的一些琐碎事,二柱娘都让她们先留着,等明日再慢慢收拾。

萧远酒量好,可这一顿下来也喝了不少,白芷不放心他一个人骑马回山上,便提议让他在村里留宿一个晚上,到她家里去住。

“这个时辰,刘水他们估计都睡下了,要不你明日再回去,我家地方也不小,你到那边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