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依旧淡定,不为所动。他走到门口,捡起白文金遗落的火折子,将其吹燃,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向房间内的灯盏处,把灯点亮。
有了光,萧远就能一眼看清白文金此刻的狼狈,白文金自然也能看清萧远淡漠的神情,以及脸上那道狰狞的长疤。
二人一时间相顾无言,萧远是懒得说,而白文金是不敢说。
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院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就传来王大婶焦急的问候:“阿芷,阿芷,是婶子啊!出什么事了?你快来给婶子开门。”
王大婶是知道今夜白芷她们住这边的,方才听到男人的惨叫声从隔壁传出,她梦中惊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白文金那惊恐救命声传出,她才意识到或许真的出事了,不由胆寒。
犹豫片刻,她还是起身穿上厚衣裳,在老伴和两个儿子的陪同下来到白芷家门口。
透过门缝,他们看到里面是亮着灯的,说明屋内人醒着,便举起锄头铲子,面露戒备之色去敲门了,其他邻居听到声音,也纷纷披上外衣出来查看。
原本蹲在墙角的白三叔听到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也不敢再停留,吓得他拖着瘸腿跑回家了。
萧远瞟了白文金一眼,又扭头朝外面看去。
“阿芷,你在吗?”王大婶还在锲而不舍地敲门。
好一会儿,萧远终于有了动静,他站起身,大步走向白文金,在其不停地挣扎下,一把揪住前领,使力将人一并拖了出去。
不管怎样,他绝不会让一个图谋不轨之人与白芷她们同处一室,既然要去开院门,那么白文金也必须一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