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萧远观察了一下白芷神色,见她秀眉轻蹙,听得认真便有继续说道:“你三叔一家如今就在那里。”
镇上每天都有县太爷安排的人手,煮粥施粥,虽然吃得算不上好,却也能勉强果腹,让人能存活下去。
“前两日我在街上还见到了二柱媳妇她爹,被赌坊的人扔出来,冻死了。”
萧远走到床边,带着浅淡笑意,说得漫不经心,好似不是在说生死大事,而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看到时,周围不少人看着,人早已冻僵没了气息。”
白芷有些惊讶,不过仔细想了想,倒也觉得在情理之中。
赌坊的人本来就没有什么人性,灾难面前各自飞,不再管草儿爹的死活也是很正常的,毕竟草儿爹欠的钱不可能还上了。
“人各有命,他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他的报应。”白芷愤愤道。
一想到草儿这些年来所吃的苦,她就忍不住冒火,冷然道:“只希望草儿知道这件事以后,莫要为了那种人难过。”
萧远也是这么认为,有些人就是死不足惜。
年后正月初五,按日子算应当是小月月的满月宴,只是因为特殊情况无法正常操办。
萧远夫妻俩想了想,觉得这对于孩子来说是大事,得给孩子一个完整的童年,便自己在家简单地给孩子走了流程,暗自计划着等周岁宴大办一场,算是弥补满月仪式的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