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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皇帝一旦没能挺过去,等待这个女子的就是一个慷慨的二选一。

毒酒,还是白绫?

秋父早年为了考取功名,在私塾吃了不少的苦头,全靠妻子操持家事料理一切。他心中感念,走上仕途后包揽了家中的大小事宜,让夫人安心修养。

在秋仪母亲走后,他也从未纳妾续弦,对夫人留下的一儿一女视若珍宝。

秋翰在不日前中了探花,一向是严父的秋大人虽然口头上没有什么表示,但是于深夜喝的酩酊大醉,哭着跑到城郊夫人的沉睡之地磕了几个响头。

念叨着,“这么多年终于教养他们成人,不辜负你的心血”。

可是这还没出三五个月,一纸明黄的诏书就把他们唯一的小女儿召进了宫,给一个年纪能做她祖父的人当小妾。

秋大人如何不怒,如何不怨?

都说长兄如父,秋翰一定是那个最为宠溺女儿的父亲。

他此刻已经被怒火冲昏了理智:“这官我不做也罢,此刻距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我将皇上赐予我的印挂在门前,我们一家出城去!”

“出城?”美人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笑的前仰后合,“我们能跑几天?三天,十天,半个月。被抓到了之后会怎样?你死,我死,老头子也会死。”

秋翰默默后退几步,痛苦地捂住脸。他何尝不知妹妹说的是对的,可是就此从命,他又怎能甘心?

秋大人站在不远处的桌旁,眼中已经有了泪水。

秋仪深吸一口气:“好啦,既然没有办法抗旨,你们就每天烧香拜佛祈祷圣上多活几日,毕竟如今我也算和如此尊贵之人性命相连了。”她昨日才得到消息,今日就要在此安慰父兄。

秋家的两个男人还想嘱咐些什么,宫里的教引嬷嬷已经等不及了,在门外轻轻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