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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坞生担心她因为牵挂百姓反而把自己赔上,于是继续劝到:“娘娘心系灾民,可是这事需要从长计议。”

秋仪看着他,平静地询问:“小十九,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齐坞生想说自己会让朝云行和其他的属下同粮商谈判,威逼利诱,实在不行用兵绑了他们的亲眷,用尽千方百计也会把粮价压下来。

可是他的话头刚到嘴边,

「秋贵妃不让您学帝王之术,实在是有古怪。不论如何,您以后还要谨慎行事,不能让她察觉您的成长。」

他的嘴唇张开又抿上,垂下了眼。

秋仪也不在意他的沉默,她不常表达自己但是却洞若观火:“无论你在想什么,大抵都会暴露自己。就像我第一次问你是否觉得典故中那对国君兄弟虚伪,你也是沉默。”

齐坞生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到永宁殿的时候,因为蛰伏太久,不敢将野心和思考展露人前。那时的自己在面对她的问话时,也是选择了沉默。

他突然有些无措地抓住衣角,想解释什么。但是他突然无力地发现他已经藏了太久,久到他无法相信任何人。在得偿所愿之前,他不可能卸下心防。

永秀看出了他们彼此的尴尬,连忙开口:“奴才新学了一个词儿,叫藏拙!殿下这是谦虚的表现,还是娘娘教导的好。”

他突然说话,吸引了秋仪的注意。美人看向他:“你觉得该怎么办呢。”

永秀突然被问到,慌乱了一下。但很快他扯出一个甜甜的笑:“奴才觉得娘娘的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

秋仪定定地看着永秀澄澈仰慕的神情,她养的这两个孩子,一个满心秘密不愿示人,一个长袖善舞掩盖所想,真是有趣。

她嘴角勾了一下:“回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