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有力的手穿过她的腿弯,将人轻而易举的抱起。
齐坞生皱眉,自己不在时,宫人也不尽心照顾,竟然将人养的这样轻。
重修过后的永宁殿有最富丽堂皇的宫室,有数不尽的奇珍。她睡的是最难得的掐了金丝的玉枕,锦被上团旋在一起的龙凤呈祥,是最隐秘的期盼。
他看着坐在床上的秋娘娘,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她为何永远都不开心呢?
这些难道不是秋贵妃所钟情的荣华富贵吗?
美人垂眼不语,她唇角撕裂的伤口,和身上斑驳的痕迹让她显得分外可怜。
“太医说,永秀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不会留什么疤痕。”
高傲的帝王不知道低头为何物,却放软了声音,用自以为仁慈的话语试图安慰冷着脸的美人。
谁知适得其反。
美人的睫毛颤动一下,压抑着紧绷的情绪。
难道没有疤痕,鞭子抽过的地方就不会疼了吗?
还是说他一任伟大君主,已经需要用一个太监的命来威胁自己吗?
她终于有了些反应。
冰凉细白的手主动搭上了他的肩,她靠近了那个温热的胸膛。
男人措不及防被赏了甜头,喉结微微滚动一下,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
她说:“从前十九殿下的教引嬷嬷没说过,床笫之间少些话吗?”
齐坞生一愣,道:“仆地苦寒,哪有教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