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有余辜啊!”齐晟理所当然地说,“你不知道,她和国师两个人把我害的好苦。”
徐启夏见终于进入了正题,蹲下身来循循善诱:“国师不理世事,他怎么会愿意帮助秋贵妃呢?”
他的声音轻柔缓慢,引导着齐晟找到头绪。
齐晟的眼神空洞了一瞬,果然顺着这个思路颠三倒四地说了下去。可是他越说,徐启夏越想堵住他的嘴。
“她雪天跪着一路去了国寺,天黑才回来。”
“以后就日日去,月月去。国师只愿意见她一个。”
“偶尔会宿在国寺,国师抚琴,她跳舞。”
“母后说过,野鸳鸯还能琴瑟和鸣。”
野鸳鸯。
“琴、瑟、和、鸣?”帝王的手轻轻点了面前的桌子。
御前的人连忙将人拖走,暗枭出现跪倒在地。
“去查。”
永宁殿暗香泠泠,水一般的薄烟从香炉里升起,然后无力地散落在地面,笼罩整座幽室。
永秀轻轻给主子按着腿,她许久不能下地,也只能靠这样的法子维持一二。
今日守门的宫人不知怎的,迟迟没有出现。
不过主仆二人乐得清净,没有了隔墙的耳朵,说话也自在些。
突然,一个绿衫宫女提着食盒进入殿中。
她的脚步很轻,似乎刻意弱化了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