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是言官的兄弟,是太子的人。”
她每说一句,永秀的神情就看起来更可怜一分。
“刘许伯跟你说,太子承诺一旦齐坞生死了,他就放我们离开。秋翰和那些人都不会有事。对吗?”
永秀沉默地点了下头。
“你在与虎谋皮。”
永秀突然有些激动,他压抑着声音小声道:“可是娘娘,奴才真的见不得他那样折磨您……我每日每夜站在外面,我只想杀了他。”
“太子狼子野心奴才并非不知,可是只有这样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杀了那个疯子,江山改朝换代。秋贵妃死在前朝,这朝没有皇妃,您大可一走了之。”
他说到情动时,眼中泪水大颗大颗流了下来。
可见这些话压抑在他心底多久。
秋仪看着小太监哭的泛起薄红的脸,也有些于心不忍。她伸手将人拉过来,轻轻拂去他眼角的泪。
“你的心思我知道。”
她捏了捏永秀的小脸,努力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只是这么做风险太大了。”
永秀很执拗:“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若是事败,也都是奴才一人所为。”
秋仪看着他执着的神情,知道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他。
脚上的伤又在疼了,
美人抬头看向屋顶房梁错综复杂的结构,将药藏在了床下。
“陛下神武,天佑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