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暗哑:“娘娘。”
他唤了一声,好像只是想叫叫她。
秋仪看了他一眼,只需一眼,她就知道他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
美人皱眉:“我的伤还没好。”
“我会轻一点。”
他的眼睛湿漉漉地,语气谨慎地像乞求怜爱的一只狗,这样的联想或许十分荒谬可笑。毕竟他是帝王,毕竟锁链并非绑在他的脖子上。
但是确又有那么一瞬间,秋仪透过一切浮华表象看到了齐坞生帝王威严下藏着的脆弱与不安。
那是他从幼时起的心病。
他要靠争抢和算计去掠夺他想要的一切。
“可以吗?”
他开口的那瞬,就像是鼓足勇气将束缚着自己的无形缰绳小心递给了她。
烛影微动,月上树梢。
徐启夏垂手立在殿外,永秀死死捏着手中的水盆,下意识同徐启夏站的远了些。这种刻入骨髓的厌恶与怨恨让他连带着那人的奴才都一贯看不顺眼。于是神情又刻薄了几分。
内室,
床幔被人攥出了褶皱。
锁链摩擦,叮叮咚咚。
那些细腻又轻慢的碰撞与水声交叠在一起,压抑着尚未出口的惊呼却被温柔强势地覆盖下去。